片刻后猛地直起身子拍著自己的大腿道:“有了!”
還真要作詩啊。
蘇巧兒愣了愣,望著陳牧俊朗如玉的面容,莫名芳心漾起些許漣漪。
一時竟期待起來。
而云芷月也是側耳傾聽,想看看對方能作出什么好詩來。
陳牧端起酒杯狂飲一口,望著船艙外靜謐的夜色及黑壓壓的連綿山脊,緩緩開口:
靜!
船艙內一片安靜。
蘇巧兒張大粉潤的唇瓣,望著搖頭晃腦沉浸于自己完美詩詞中的陳牧,腦瓜子嗡嗡的。
“這是什么啊,有你這么作詩的嗎?毫無邏輯,根本聽不懂什么意思。”
女孩兒白期待了一場。
嘟著小嘴纖腰一扭,出船艙外烤魚去了。
云芷月也是頗為無語,那張普通的容顏上綻放出帶有一絲魅惑的笑容:
“能解釋一下意思嗎?”
陳牧搖頭:“此詩只可意會,不可解釋,需要品,細品。”
云芷月:“……”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家伙除了腦瓜子聰明外,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
臉皮厚!
沒文化的臉皮厚!
船只來到青玉縣,已是晚上九點。
清冷的月輝傾灑而下。
一棟棟房舍里都已經燈火熄滅,只有廊檐下高懸的燈籠還散發著幽幽亮光。
而在不遠處,卻是燈火通明的鞠春院與一些酒樓。
青樓依舊未曾停業。
一對對艷紅燈籠在月色下散發出靡靡風情,淮蘭江上淡淡的霧煙拂動著女子們妖嬈的艷曲。
燈紅酒綠。
該唱的唱、該吹的吹……好不熱鬧。
陳牧走出船艙跳上岸頭。
注視著眼前這幕景象,莫名感慨,低聲喃喃了一句:“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淮蘭近酒家。”
恰巧跟在身后的云芷月聽到這半句詩,螓首猛地抬起。
眸子里流光溢彩。
——
與云芷月分別后,陳牧與張阿偉直接去了縣衙。
這個時間段高元淳還未入睡。
陳牧將調查的經過仔細陳述了一遍后,高元淳笑道:
“看來讓你小子查案是對的,短短一天之內便收獲如此之多,放你在這個小地方,真是有些屈才了。”
“都是大人栽培的好。”
陳牧拍了個馬屁。
高元淳笑罵了一句,才正色道:“聽說冥衛的要來調查一個月前的鞠春樓慘案,到時候……你我的日子怕是難熬了。”
冥衛!
陳牧眼皮陡然一跳。
雖然他對于鎮魔司、陰陽宗之類的不了解,但對于冥衛卻是如雷貫耳。
冥衛是隸屬于天啟衛的直屬部門。
主要職能為“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從事偵察、逮捕、審問等活動。
簡單來講,便是前世的錦衣衛。
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自從先皇駕崩之后,冥衛便一直牢牢掌握在太后的手中,直到近年來才有所削弱。
如今冥衛正是參與政治斗爭的利器,怎么跑到這破地來了。
陳牧想不明白。
“你先回家去吧,穆香兒這案子其實也不急,能破則好,但其最終目的還是為了捉妖。”
高元淳緩緩說道。
陳牧細細品味著縣太爺這話中的含義,抱拳行禮道:“卑職一定不負大人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