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小不小不知道,但你的胸可不小……
陳牧勸慰道:“連我這么一個粗俗的大人物伯母都能接納,還怕一個小姑娘?”
陳牧刻意在‘粗’和‘大’字上面加重了些語氣。
“嗯,我會考慮的。”
孟言卿點了點頭,也沒聽出對方又朝她飆車。“那詩真不是你作的?”
“當然不是啦。”陳牧攤手。
他說的是實話,這首詩是唐朝詩人駱賓王所作,所以真不是他。
孟言卿能看出陳牧沒說謊,內心不由一陣失落。
也不知為何失落。
——
回到衙門,文明仁早已審訊完穆二河,坐在外院的石凳上拿著木枝無聊的在地上畫圈圈。
看到陳牧到來,連忙起身:“怎么樣,有線索嗎?”
“穆二河的審訊如何了。”
陳牧并未著急將案子進展告訴對方,開口問道。
文明仁取出所記錄的供詞遞給他:“就這些,能撬的全都撬出來了,就連他跟他老婆房事多少次都被我問了出來。”
陳牧無言。
好家伙,誰讓你問這些了。
他將供詞拿到石桌前,坐下來仔細觀看。
良久,陳牧將供詞收起來,皺起眉頭喃喃道:“奇怪啊,看起來是無意的,但似乎又是故意的。”
“什么無意的,故意的?”
文明仁滿頭霧水。
陳牧扭頭盯著對方,語氣格外認真:
“文大人,你們所說的妖物‘換魂術’,能不能具體給我解釋一下,它到底是怎么個過程。”
文明仁沉吟片刻,淡淡道:
“其實很簡單,比如我是妖物,為了占據你的身子,就會與你進行換魂。
雖然是‘換’,但我必須先吞噬掉你一半的精魄,才能徹底摧毀你的精神抵抗力,從而占據身體。
而你殘余的魂魄會被迫換到我的身體,但活不過一刻!”
原來如此。
聽到這番解釋,陳牧腦中忽然劃過一道亮芒。
隱隱之間似乎有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擺在他的面前,但他卻始終抓不住,總缺少點什么。
“文大人,換魂術的前提,需要對方同意嗎?”
陳牧問道。
文明仁用看白癡的目光盯著對方:
“我殺你,還需要經過你同意?之所以要吞噬掉你的半個精魄,就是要強行融入你的軀體。”
“可我要是自愿呢?”
“自愿被殺?”
“對!”陳牧沒開玩笑。
文明仁愣了愣,隨即嗤鼻道:“即便是自愿也會死,因為換魂只能活一個!不過……風險就降低了。”
“具體說說。”
陳牧瞳孔收縮,發現了華點。
文明仁耐心解釋道:“任何術法都是有風險的,尤其是涉及到‘魂魄’之類的。
一旦失敗,重則喪命,輕則打回原形。
不過若是受害者自愿配合,就不需要耗費太多靈力去摧毀對方的抵抗力,過程便會順利很多。”
陳牧連忙追問:“那么對于受了重傷的妖物來說,是不是效果更好。”
文明仁愣住了。
半響才點了點頭:“是的,妖物受了重傷,靈力自然不穩,所以如果受害者自愿配合它換魂,風險便會降低很多。”
啪!
陳牧握拳狠狠擊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如此一來,最大的疑團算是解開了,可為什么穆香兒要那樣做……”
陳牧再次陷入思考。
他站起身來,在院內來回走了幾步,時不時用拳頭用力擊打著自己的腦門。
嘴里不停默念著什么。
又或者拿出小本子重復查看上面的信息。
將自己的推論一一成立,隨后遇到矛盾點便推翻進行重組,試圖拼出一條明線。
文明仁看著思考狀態中的陳牧,也沒打擾。
繼續拿起木枝在地上畫圈圈。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牧眼中陡然迸出精芒,一切謎題仿佛豁然開朗。
“明白了,終于明白了!”
“你又明白了?”
文明仁對陳牧這種情況也是見怪不怪了,頗為郁悶。
總感覺自己就是個憨憨。
陳牧眸子射出冰冷的寒芒:“這個穆二河不老實啊,差點又讓他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