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這兩人臉皮跟我有的一比。
陳牧也懶得理會她們了,將尸體的衣服依次脫下來,但為了顧及兩女,最終還是在尸體隱秘處蓋上了衣服。
這番舉動,倒也確實緩解了有些尷尬的氣氛。
“姐夫,這人怎么還尿褲子了,是不是被兇手嚇到了。”
青蘿好奇問道。
陳牧一邊細致檢查著尸體,一邊說道:“很正常,上吊死亡后因為肌肉松弛的緣故,大小便會溢出體外。”
“哦,那你之前說他是被人殺死的,會不會是兇手先把他勒死,然后偽造的上吊?”
青蘿眨著美眸,像個好奇寶寶。
而尚不知情的薛采青聽到這話后,黛眉微微一蹙:“他是被人殺死的?”
陳牧點頭,將自己發現的線索說了出來:“現在可以確定當時屋子里是有其他人的,在園雨死后他便離開了。可惜我追到菜園后便沒了線索。”
“可那封遺書的字跡是圓雨的,難道是兇手逼迫他寫的?”
薛采青不解。
陳牧將尸體檢查完后,緩緩說道:
“無外傷,無論是從來勒痕或是其他跡象,都可表明園雨的確是準備自殺的。
也就是說,他的確是因為**熏心導致陸姑娘不慎掉下懸崖。
清醒過來后,他心里肯定又害怕又悔恨,再加上他的性情孤僻偏激,于是便生出了自殺的念頭。
遺書是他寫的,上吊的繩子也是他系的,甚至上吊時也沒有人逼迫他。”
“那……那這就是自殺啊。”青蘿迷糊了。
陳牧笑著點了點:“從目前來看,確實是。但是他低估了上吊的痛苦,所以才在掙扎途中踢翻香爐,踩在了桌子上,本能的想要求生。”
“可那個時候房間里已經有人了。”薛采青明亮的眸子泛起光彩,“他看到園雨不想死,于是便將桌子拉開,斷絕了圓雨最后一絲生還的希望。”
“沒錯。”
陳牧打了個響指,“而且這位兇手,應該是把陸姑娘從烏山帶到寒霧寺的那個神秘人。”
神秘人?
回想起陸姑娘的陳述,聰慧的薛采青很快推斷出了事情經過。
那個神秘人將陸姑娘從烏山帶到寒霧寺藏起來,不曾想中途陸姑娘意外蘇醒。
出來找吃的時候,正巧被園雨看到。
色心上頭的他做出了沖動之舉,差點害死了對方。
而神秘人回來后發現陸姑娘不見了,根據現場查出了端倪,便去找早上務工的園雨。
來到房間,看到園雨上吊。
他不僅沒有阻止,反而在圓雨求生的最后關頭,掐斷了對方最后一點生還希望。
這便是整件事件的經過了。
“這個案子怎么說呢,如果沒有那張桌子,園雨就是自殺,可因為那張桌子給了他生機,于是那個神秘人便成了兇手,世事難料啊。”
陳牧輕輕搖頭,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本是一場自殺,卻因為一張桌子演變成了一場他殺,性質完全顛覆過來。
只能說人生處處都是劇本,你猜不透下一頁是什么劇情。
“那你現在準備怎么做?如何揪出兇手?”
薛采青問道。
陳牧望著面前的尸體,淡淡道:“我也沒頭緒,有些事情還得去問問那位陸姑娘。”
沒頭緒?
聽到陳牧這話,薛采青柳眉微挑。
她能感覺到陳牧應該猜出了些什么,但不想給她說,刻意進行隱瞞。
“開始懷疑我了?”
薛采青暗暗想道。“如果他丟失的記憶開始恢復,那就真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