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將近翻找了大半個山野地區,到現在卻沒有任何收獲。
就好像蛇妖和陳牧憑空消失了似的。
這讓白纖羽頗為煩躁。
不過想起丈夫最后的舉動,她相信對方應該有脫身之法,否則也不會那么蠢任由對方劫持。
“夫君啊夫君,你到底在搞什么。”
女人頭疼無比。
見朱雀使遲遲不語,高元淳心下忐忑,胸膛內的心臟仿佛是被重擊敲打的鼓一般狂跳不止。
他是真沒想到朱雀使竟然出現在了青玉縣。
這可是真正的羅剎女啊!
不是因為小王爺一事被太后革職了嗎?怎么這女魔頭又來青玉縣了,難道還有其他大事發生?
想到這里,高元淳頭上的汗珠冒的更厲害了。
“你先下去吧。”
因為面具的緣故,當女人開口后,她的聲音如機簧震動,空漠的如槁木死灰一般單調。
配合她身上散發出的血腥煞氣,讓人膽寒心驚。
對于這位經常提攜自己夫君的縣令,她倒抱有一絲好感,見對方如此恐懼,也不再摧殘對方的神經。
“是,是,下……下官告退。”
聽到女人的話,高元淳緊繃的心弦稍稍松懈了一些,便要告退。
然而尷尬的是,因為之前的極度恐懼,想要起身卻發現雙腿卻軟的厲害,根本站不起來。
要知道之前面對西廠那位小太監時,他都能挺直腰板。
唯獨在這女人面前,卻無一絲勇氣。
就在高元淳急切不知所措之際,一只纖美的玉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扶起來。
女人對門口的朱雀堂冥衛說道:“扶高大人下去休息。”
“是。”
兩名冥衛進入大廳,左右扶起高元淳。
“多謝朱雀使,多謝朱雀使……”
被拖扶下去的高元淳歪著官帽,嘴里不停感謝,惶恐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白纖羽微微一嘆。
她理解高元淳的恐懼,畢竟當年他可是親眼看著他的恩師和同窗進入冥衛大獄的。
雖然那時的朱雀使并不是她。
但只要進入冥衛大獄,就能一輩子留下心理陰影。
在高元淳離去后,玄武進入大廳,將手中的長槍扔在桌子上,氣憤道:“媽的,沒想到被擺了一道!”
玄武取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俊朗透著邪氣的蒼白臉頰。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狂飲了一口,抬頭看著冷冷注視他的白纖羽,咧嘴笑道:“二姐,你那男人還真有兩下子,確實聰明。”
冥衛四使以兄弟姐妹相稱,但他們并未血緣關系。
每一任冥衛都指揮使都會找來四位具有資質的嬰兒精心培養,收他們為義子和義女。
如今四大冥衛,排行老大的是青龍。
排行第二朱雀。
第三白虎,而玄武是老四。
白纖羽走到玄武面前,淡淡問道:“我讓靈鳶給太后送了一份情報,她看了沒有。”
“情報?什么情報?”玄武疑惑看著他。
見女人目光冷漠,盯著他不說話,玄武道:“不小心被義父看到了,不知道去哪兒。好像也不是什么情報吧,說什么那小子招惹了皇上,你給他求情……”
啪!
一記耳光重重的摑在玄武的臉上。
玄武撫著臉,并沒有露出半點生氣,低聲苦笑道:“二姐,我沒想著偷看,這真不怪我。”
“好,我再問你一件事。”
女人冰冷的眼神如利刃,“黎千戶是你的手下,他應該知道陳牧是我丈夫吧。”
“這個……他也是剛剛知道。”
“既然剛剛知道,為何之前刻意為難他?”
“可能是為了案子吧,你也清楚,太后現在焦頭爛額,為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