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雙關。
陳牧假裝忽略另一層含義,苦笑道:“沒辦法,太后和皇帝我都惹不起,干脆兩頭都討好算了。”
“你確定兩頭都能討好?”
白纖羽瞇起鳳目。
陳牧坐在椅子上握住她的手:“娘子放心吧,雖然行為無恥了一些,但至少化解了難題,剩下的就讓太后和皇帝去頭疼吧,反正我是無辜的受害者。”
望著丈夫一副無賴行徑,白纖羽哭笑不得。
這個夫君啊,做事還真是出人意料。
她想起昨日太后給出的一句評價:“小羽兒,哀家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是一句罵人的話,卻讓當時的白纖羽頗為欣喜。
說明陳牧這次的無賴行為給太后留下了一些深印象,哪怕是負面印象,也是好事。
“六扇門那邊還好嗎?”白纖羽轉移了話題。
“還行,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我以為鎮魔司要困難一些,但現在看來,鎮魔司的玄天部并不擔心。”
陳牧揉了揉眉心。
白纖羽蹙眉:“其實太后讓你去鎮魔司玄天部,妾身也想不通……”
“你一個婦道人家想這些做什么。”
陳牧無語道,“而且那個太后明擺就是不怎么看重我,只是給點小甜點就想讓我跪舔,太小瞧我了。”
看著丈夫憤憤難平的樣子,白纖羽抿嘴輕笑。
不過她并不同意丈夫的觀點。
太后的任何布局都是有深意的,哪怕在對方眼里陳牧只是一個小棋子。
吃過早膳,陳牧帶上鯊齒刀去六扇門上班了。
鎮魔司玄武部那邊沒必要去上班,空閑時間過去溜達一圈就行了,但六扇門不能敷衍。
在陳牧離開后,青蘿不解道:“姐,為啥你不在背后幫姐夫一把。”
白纖羽苦笑:“有些事情可以幫,有些則不能幫,如果幫了,夫君在京城恐怕真的待不下去了。現在需要夫君自己站穩腳跟,我才能在太后那邊有一些討價的余地。”
“不太懂。”青蘿搖著小腦袋。
“沒必要懂,我相信夫君不會讓我失望的,他是個無賴。”女人眸光盈盈,笑容里似有一絲戲譴。
無賴?
姐夫才不是無賴呢。
少女暗暗想著,轉而問道:“那太后說了讓你什么時候回朱雀堂嗎?”
“先等等,不必著急。”
白纖羽掀蓋抿了一小口香茗,徐徐咽下。“這兩天,彈劾我的奏折已經在太后桌案上堆成山了。”
“那么多?”
“其實很多彈劾我的奏折都是太后在暗中授意的。”白纖羽微微一笑。
“為什么啊。”
白纖羽并未解釋太多,淡淡道:“不過也有一些官員是真的不希望我回來。”
青蘿冷哼:“看來他們怕了。”
“怕了嗎?”
白纖羽眼眸浮現淡淡寒芒,“如果怕了,又怎么敢這般蹦跶。看來我消失了這大半年,有些人真的以為朱雀變成喜鵲了。”
她拿起桌上的賬本,扔給青蘿。
“把里面我勾出來的名單交給黑菱,讓她先記下,等他們蹦跶的差不多了,再一個一個去算賬!”
……
寬闊街道上,陳牧慢悠悠的走著。
本來是去找張阿偉一起去上班的,結果那貨的酒勁到現在還沒散去,干脆給休了一天假。
反正自己現在也是個官,給手下點特權不算什么。
目前最重要的是要立威。
昨天那場酒宴看似是為他接風洗塵的,但細細回味就會發現一些很有意思的細節。
比如很多外衙的干部是聽從于冷天鷹的。
當然,冷天鷹是總捕頭,聽從他是應該的,但是在陳牧眼里,那些人完全依附于對方。
他們在輪番灌酒時,顯然沒考慮陳牧才是他們的真正上司。
仿佛在等著看陳牧灌趴在地上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