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實在沒轍了,交給了手段更為狠辣的冥衛。
陳牧無語之余,又頗為驚疑。
即便六扇門的審訊手段比不了冥衛,但也絕非一般人能抗住,光是那些刑具大部分看了都會腿軟。
而杜木奇這個紈绔竟然硬挺著沒招供,著實牛逼。
要么是冷天鷹手軟了,要么是杜木奇真的說不出有用的信息,純工具人一個。
“杜木奇真沒有問出什么信息來?”
陳牧看著對方。
冷天鷹知道瞞不住了,苦笑道:“手段都用盡了,那三個仆人純粹就是狗腿子,問不出什么。而杜木奇最后只招供了一句,說是一個蒙面男人找到他,給了他五百兩黃金。”
陳牧搖頭:“單單是五百兩黃金,杜木奇是沒必要這么硬抗的,顯然這家伙也被對方給脅迫了,捏到了軟肋。”
“是啊,就看冥衛能問出什么了。”
冷天鷹無奈道。
陳牧低頭看著桌上卷宗,想了想說道:“我想去平陽王府一趟。”
……
素雅幽靜的小院內。
剛剛將小女兒送到學院回來的孟言卿,翻出了兒女的舊衣服,打算清洗一番。
以前這些雜活都是老仆人徐媽來做的。
但這次來京城前,看著年歲已大經不起奔波的老仆人,她考慮再三還是讓對方留在了老宅院。
所以現在很多雜活都得她親自來干。
這樣一來,她也就沒時間再做些針線活補貼家用,好在張阿偉在六扇門的俸祿很不錯。
再加上陳牧暗中幫忙,日子倒也過的滋潤。
“這院子不錯。”
身后一道男人聲音突兀的響起。
剛捋起袖子的孟言卿嬌軀一僵,蒼白著臉轉過身去。
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內的中年男子,嘴唇顫動:“二哥,我求求你了,別再打擾我了好嗎?”
男子手握著韻繡閣林夢媛親自繡的手帕,咳嗽了幾聲,病容的臉上露出溫和笑容:
“大哥聽到你來了,想見見你。”
“你沒聽到嗎?以后別再來打擾我了!”女人情緒有些激動,“我早已經不是平陽王府的人了!”
“我知道,當年伯母已經和平陽王府劃清界限了。”
男子苦笑道。
孟言卿努力呼吸平穩下情緒:“所以你們是你們,我是我。”
“可畢竟我們也是兄妹一場,當初大哥可是很照顧你的。”男人笑道。
聽到‘照顧’二字,孟言卿打了個寒顫。
原本模糊的記憶里,迸出噩夢般的碎片,讓她胃里翻滾起來,有了干嘔的沖動。
“你們……你們都是惡魔!娘親說得對。”
孟言卿忍住不適,冷冷道。“請你滾出我的院子,要不然我就報官了!這里是內城,還有冥衛巡邏!”
男子輕吐了一口氣,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就這一次,就當是來給父親祭奠吧。”
“我不——”
孟言卿剛開口拒絕,忽然身后探來一塊布蒙在她的嘴上,刺鼻的藥汁讓她來不及做出任何掙扎,便暈了過去。
而出現在她身后的,正是陪在二爺身邊的那個侍女。
“給臉不要臉!”
女人冷笑一聲,扶著昏迷的孟言卿,將其放入院外的馬車內,和男子一起離去。
在馬車離開后,屋頂上出現了一位蒙面人。
如標槍般直直站立著。
目視著馬車遠遠離去,眼神如寒冰般冷漠:“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