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天際鋪滿燦爛的晚霞,半個天空被映照得絢麗多彩。
解決完一些應酬后,陳牧來到了孟言卿家。
當然,來之前陳牧已經把張阿偉打發去城南街那邊巡邏了,估計兩個時辰內是回不來了。
“言卿,您今天好漂亮啊。”
孟言卿一身玄素相間的衫裙,裹著豐韻有致的嬌軀讓陳牧眼眸發亮。
女人熟透后的韻味真的是太饞人了。
即便歲月剝奪了她的青澀,卻留下了霜雪精淬之后、如冰釀般醉人的綽約與嫵媚。
“陳大人若是不習慣叫妾身伯母,可以叫孟夫人也行。”
聽到對方叫‘言卿’二字,孟言卿耳根泛紅,泛著隱隱水霧的漂亮眸子嗔怪的瞪著他。
自從上次兩人有過親近交心后,感覺就不對了。
看到陳牧后也是想躲著。
尤其她這個人還帶有些許顏值控,每次看到陳牧那張男人味十足的臉頰總是心跳頻率變快。
“孟什么?”
“夫人。”
“哦……夫人。”
“你——”孟言卿知道自己說不過對方,索性不再理會,進入廚房默默的洗著青菜。
不過杏目還是偷偷瞟著對方,見男人跟了過來,唇角悄悄彎起。
“怎么樣,去一趟王府后心境應該有所變化吧。”
陳牧也不調戲對方了,倚著門框柔聲問道。
孟言卿洗菜的動作一頓,美眸浮現出幾分自傷自憐的情緒,又帶著釋然的笑:“都已經放下了。”
陳牧道:“那天季寇擄走你,應該是你父親想要跟你說些什么。”
“能說些什么?”
女人咬白的櫻唇畔綻出一絲苦笑,“當年娘親執意要離開,我其實是不懂的,后來才明白,她其實拯救了我的一生。既然我與王府沒有任何的瓜葛,又何必再去牽連。”
女人頓了頓,又說道:“其實大哥和二哥小時候沒那么壞……”
“沒有生下來就是好人,也沒有人生下來就是壞人,環境鑄造性格,也決定以后的人生。”
陳牧走到孟言卿身邊,幫忙洗起了菜。“季仲海所謂的獸性磨煉,無非就是從戰場上體悟而來的,但他忘了,人終究還是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理極限。”
回想起在陵墓時,那個胖王爺最后的掙扎與絕望。
他肯定不喜歡王府的生活。
可他沒得選擇。
陳牧轉移了話題:“那個洪知凡也沒來見過你嗎?”
“知凡大哥……”
孟言卿神情漾起些許恍惚。
當她從陳牧口中得知洪知凡還活著后,內心真的是極為喜悅,也希望可以與他相聚。
可惜對方終究消失在了人間,也沒來找過她。
陳牧笑道:“那天你被王府擄走后,洪知凡著急去救你,看來你們小時候的情誼挺深的。”
“嗯,小時候他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且——”
美婦正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紅著臉看向陳牧。“你別多想,僅僅只是小時候的朋友而已。”
說完后,她又覺得自己太著急給對方解釋,又補了一句:“我不是怕你多想,只是怕你誤會。”
可惜女人越想解釋清楚,結果越發混亂。
看著不斷陷入糾結的孟言卿,陳牧忽然上前貼在女人跟前,距離不過三公分,感受著女人鼻息間呼出的熱氣,笑著說道:“今晚打算做些什么菜?”
“我……我還沒想好。”
孟言卿低垂著螓首,粉頸暈出絲絲胭脂,想要后退,雙腳卻好像黏在地上動彈不得。
“要不……”
陳牧挑起對方細潤的下巴,正想說些什么,廚房外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稚嫩的聲音:“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