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白帝圣劍葬禮,又處理了一些公務的陳牧拖著一身疲憊來到家里。
一進門,就看見云芷月、白纖羽和青蘿三人坐在院內涼亭下棋。
下得是陳牧之前教給她們的五子棋。
“夫君,你回來啦。”
白纖羽綻放出美麗笑顏,“飯菜已經給你備好了,我讓青蘿剛熱鍋,你自己去吃吧。”
云芷月假裝沒看到,和青蘿下棋。
“不急,等會兒再吃。”
陳牧有些詫異云芷月在這里,倒也沒太過在意,笑著走過來。“來,加我一個,今晚非殺得你們三女丟盔卸甲,讓你們知道什么叫棋圣!”
“我……我有點事先走了。”
云芷月起身說道。
可步子還沒邁開,白纖羽便拉住她的手:“云姐姐,你之前可是答應我的,今晚會在這里休息,可不能食言。”
云芷月一時猶豫,只好坐了回去。
陳牧笑道:“云前輩,你這是害怕我吃了你啊,放心,我又不是妖,今晚盡管住下便是。”
從男人坦然豁達的言行舉止來看,若非在座女人知道內情,還真以為他和云芷月是清清白白的。
挺能裝的。
云芷月瞪了他一眼,低頭繼續下棋。
白纖羽唇角噙著一抹深層次的意味,并未多說什么。
唯有精靈古怪的青蘿,漆黑的大眼睛烏溜溜的轉了轉,將小巧的玉足從繡鞋里脫出。
然后在陳牧和云芷月腿上分別踢了一下。
兩人不約而同抬起頭,云芷月誤以為是陳牧,俏臉一紅,低下頭不再理會。
而陳牧可不是傻子,目光瞟向青蘿。
見后者輕吐貓兒般的舌頭,陳牧無奈搖了搖頭,悄悄一指白纖羽,做了個口型:你姐生氣了。
青蘿抿嘴一笑,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然后也做了個口型:
活該!
天色漸晚后,四人才結束了無聊卻頗為有趣的游戲。
云芷月丟下一句‘我累了’,便匆忙前往白纖羽給她安排的屋子,像個烏龜似的再也沒出來。
青蘿去熱飯菜。
陳牧和白纖羽隨意聊著天,言語之間也并未提起云芷月,跟平常沒什么兩樣。
吃過晚飯,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陳牧來到院內,發現白纖羽獨站在廊亭外,檐下的紅燈籠散發著幽幽的亮光。
清冷的月光星輝猶如水銀瀉地,給女人披上了一層圣潔的外衣。
陳牧走過去站在她的旁邊,說道:“最近京城里出現了很多妖怪,太嚇人了,你可別在晚上出去。”
“有夫君嚇人嗎?”
女人淡淡說道,眉宇間帶著一絲落寞與疲憊。
陳牧眨了眨眼:“啥?”
白纖羽螓首靠在男人肩膀上,怔怔凝視了夜空許久,幽幽道:“夫君,今晚把衣服脫了,妾身想看看到底有多嚇人。”
“咳咳咳——”
陳牧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訕訕道。“這不合適吧。”
“沒事,提早有個心理準備。”
女人淡淡道。
陳牧哈哈一笑,摟住了女人的香肩,霸氣說道:“沒必要,你想想齊天大圣的武器,就知道有多嚇人了。”
“耳朵里的那個針?”
“……”
陳牧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娘子這懟人也是挺厲害的。
不遠處,待在房間有些悶出來散心的云芷月,默默的望著依偎著的兩人,神情黯然。
她看了一會兒,便要轉身離去。
可轉身時,恰巧看到陳牧的影子在燈光的投射下,拉的極長極長,烙印在矮墻上。
云芷月踩著輕步,來到矮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