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滿頭大汗淋漓,面色慘白如金紙的陳牧,內心有擔心。
陳牧也終于睜開了眼睛。
還是那間牢房。
墻角那個蜘蛛正在奮力結網。
此刻陳牧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被放在洗衣機里絞洗過一般,并非是疼痛,而是一種很違和,很惡心的感覺。
他抬手示意對方自己沒事,然后踉蹌爬到墻角邊開始干嘔。
仿佛要把臟腑嘔出來。
最終只有一些酸水吐了出來。
陳牧猛地看向手臂,皮膚下隱藏的黑色液體隱隱浮現,正在沸騰,好像要戳破他的皮膚。
不過很快,這些沸騰的黑色液體漸漸平穩了下來。
恍惚間,陳牧有了一個奇怪想法。
該不會這怪物察覺到他有‘重生’能力,所以才依附在他的身上。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細思極恐了。
“陳大人,要不給你找大夫來?”內應再次問道。
“沒……沒事……”
無盡的虛脫感爬滿了陳牧全身,他喘著氣,回到草墊上,重重的癱躺在上面。
“為什么會這樣……”
依舊帶著些許疼痛的大腦,讓陳牧無法思考更多。
他用力拍著腦袋,瞥見那內應還站在牢房外,想了想,取出小本子寫上一行字,撕下卷起來,放回飯菜中。
“你先……”
聲音從喉嚨滑出后,又是一陣刺痛感。
陳牧捂住喉嚨,將飯盒踢到鐵欄邊上,忍著喉痛說道:“這飯菜你拿回去吧,快點。”
那內應明白了什么,將飯盒提在手里,轉身離去。
“要死了感覺……”
陳牧呈‘大’字型,無力躺在草墊上,后背完全被汗水侵透,苦笑喃喃道:“這特么比與前女友在床上熬了四小時馬拉松還累啊。”
望著墻角剛剛結好的蛛網,他費力拿起木枝,給破壞了。
小蜘蛛你也要加油啊。
——
冥衛朱雀堂。
換了身衣衫的白纖羽,玉手輕揉著眉心,思索著如何尋找那賬本。
時間太緊迫了。
如果太后能下一道懿旨就好了,讓她地毯式的搜查方公公的宅院,哪怕掘地三尺也總能找出來。
可惜在沒有任何證據前,太后是不會輕易幫忙的。
而且現在那賬本到底能不能般夫君脫離困境,也難說,總之目前形式依舊不利。
“主上,詔獄所那邊有情報來了。”
黑菱忽然闖了進來。
白纖羽淡淡道:“那邊應該也差不多有所動靜了吧,現在我們抓了冷天鷹,估計他們會在今天晚上進行審訊。”
“是……是陳大人給的情報。”
黑菱神情怪異。
夫君?
他能有什么情報。
白纖羽將紙條接過來,打開后頓時愣住了。抬頭看向黑菱,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無言。
“夫君這是……臆想?”
白纖羽猶豫了一下,終究沒說對方是不是‘神經病’這樣的話語。
我好不容易從冷天鷹嘴里撬出點有用的信息,你倒好,待在牢房里就能幻想出地址。
你當我們都是白癡嗎?
而且這地址也是搞笑:賬本放在方公公宅府院門外右側第四片青石板下。
就問問,天底下有哪個白癡會把那么重要的東西放在自家門外?
跟別人玩心理戰術嗎?
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