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桑方正的臉上帶著一股子浩然正氣:
“做生意講的就是誠信,客人的信息豈能隨隨便便就能透露呢?你這是在羞辱老夫的品格。”
啪!
一錠銀子砸在桌上。
手藝老頭沉默片刻,臉上陡然綻放出了菊花般的笑容:“看人真準。”
“二位客人稍等,我馬上捏出來。”
老人二話不說,拿起工具開始捏起了面人偶,順手將那錠銀子放到錢袋里。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一個精巧的面人呈現在兩人面前。
是一個漂亮女人。
相貌嬌媚,體態優美。
雖然捏面人偶與真人始終有差距,但大致五官上還是能分辨一二的。
陳牧望著略有些熟悉的面容,腦海中閃現出一個極媚極欲的女子——良運賭坊老板的小妾紅竹兒。
像,真的太像那女人了。
自從上次方公公被抓后,他就再也沒見過這妖媚狐貍精。
賭坊倒是正常開業。
奇怪啊,一個跟阿偉老爹長相相似的人,為何會跟紅竹兒這種女人有聯系。
“你認識她?”
看著陳牧面色有異,孟言卿輕聲問道。
陳牧點了點頭,道:“走,先找個茶樓給你細聊,陪你走了這么長的路,我現在腿有點疲軟,得休息一會兒。”
“你今天精神好像不太好。”孟言卿關切道。“沒事吧,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
陳牧摸了摸鼻子:“沒事。”
昨天實在有些太瘋狂了,是真的把身子給掏虛了。
兩人找了一家酒樓。
陳牧特意挑了三樓靠近欄桿的位置,吹著柔柔的涼風,揉著雙腿說道:“我在良運賭坊見過這女人,當時還是張阿偉為了救小儀姑娘,惹的事情。”
“良運賭坊……”
孟言卿美眸涌現些許黯然,顯然是想起了曾經丈夫就是因為賭博而害的家破人亡。
她蹙眉道:“你能去找找嗎?”
陳牧詫異盯著她:“你該不會是對前夫余情未了吧。”
孟言卿臉頰一紅,張了張紅唇想要說什么,最終嘆息一聲:“陳牧,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
什么樣的女人?
換成以前陳牧肯定會口花花兩句,但現在賢者模式的他實在沒調戲的動力,隨口說道:“行走的奶瓶。”
“……”
美眸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孟言卿苦笑道:“其實我就是一個很普通很現實的女人。
小時候喜歡任性,長大后喜歡幻想。
明明心里想著要嫁給一個很帥很帥的夫君,可臨到現實時,又找了有錢的,無非就是害怕過苦日子。
其實我明白,我前夫是從來看不起我的。
盡管他沒打過我,沒罵過我,錦衣玉食讓我隨意穿戴吃喝,但他的眼神……
就像是在看一個低等的物種,充滿了不屑。”
孟言卿努力回想著與前夫的種種,可最終卻發現,只有那雙眼神是最讓她難忘的。
她每次都不敢與對方對視。
孟言卿嘆了口氣,美眸迷離黯然:
“你沒辦法體會那種感受,就好像我是一個玩偶,而他是旁觀者,在一旁戲謔的看著我。
在嫁給他后,我努力想要做一個賢妻,試圖改正他的印象。
可最終還是一樣,他的眼神從來沒變過。
冷漠、不屑、鄙視、戲弄……
最可笑的是,他甚至都沒對我露出過**的眼神,有些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女人。”
聽著美婦的講述,陳牧面色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