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沒反應,蘇巧兒睜開眼眸。
便看到江褶子怔怔的望著她。
剛剛還陰沉的眼眸此刻卻多了幾分愛憐與追憶,仿佛在看回憶里的某個人……某個女人。
嘭!
椅子砸了下去,四分五裂。
盡管蘇巧兒是蛇妖,身體比之常人更為堅韌,但額頭還是劃出一道血絲,襯著白皙皮膚格外刺目。
“女人真特么惡心!”
江褶子丟掉殘破椅子,嫌惡的看了蘇巧兒一眼,轉身離去。
嘭!
隨著厚重的門關上,密室再次陷入黑暗。
蘇巧兒眼眶紅潤潤的,淚珠兒吧嗒嗒掉下:“壞陳牧,還不趕快來救我,我快要被打死了,嗚嗚嗚……”
而在少女看不見的后方密室角落里,一團黑影緩緩浮現。
發出了細微的嗤嗤聲音。
……
眼前的小院頗為精致。
庭院里一片郁郁蔥蔥,窗前和廊檐外擺滿盛開的花卉,色彩斑斕,花香四溢。
當陳牧踏入院內時,便看到一位白衣女子正在俯身澆花。
女人衣著素雅,秀發猶如烏云般挽起,苗條的身姿好似弱柳扶風一般,姿態曼妙無比。
“令狐先生還沒回來嗎?”
陳牧問道。
這是令狐先生的小院,是他從阮先生那里打聽來的。
女人聞言轉過螓首,素雅溫婉的面容有種清秀脫俗之美,蹙著柳眉微微疑惑道:“您是?”
“我是你丈夫令狐先生的同僚,我姓陳,叫陳牧。”
陳牧笑道。
女人笑意恬淡如菊,輕輕捋過散亂的些許秀發于耳后,歉意道:“不好意思,夫君他還沒回來。”
“這樣啊。”
陳牧尷尬笑了笑,將手中的古琴遞過去。
“這是夫人您的琴吧,我正好去教坊司查案時看到,便順手拿了過來,順便想問你些事情。”
看到陳牧手里的古琴,雪怡頗為疑惑:“這琴……妾身記得留給蘭小襄姑娘了。”
“她死了。”陳牧說道。
哐當!
水壺掉落在地上,濺起的水花沾濕了衣裙。
雪怡繃大了杏眸,一張素白的俏臉布滿了震驚:“你說什么?蘭小襄她……她死了?”
陳牧點了點頭,將今早的案子說了一遍。
“這……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
雪怡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陳牧嘆了口氣:“人生總是有很多意外到來,所以我才過來問一些關于蘭小襄的事情,希望夫人不要介意。”
似乎是沒有聽到陳牧的話,女人怔怔望著地面。
那是一種很彷徨的神情。
過了許久,她才反應過來,忙撿起地上的水壺,拭去眼角的淚花說道:“陳大人先請屋里來。”
“多謝。”
陳牧微微點頭。
將古琴放在桌上,陳牧打量著一番屋子。
屋子頗為整潔干凈,透著淡淡的素雅,放置在空曠之處的有幾架古箏琴樂,旁邊還有菊花作伴。
這是精致人的生活。
“陳大人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便是,妾身一定知無不言。”
為陳牧泡了杯茶水,雪怡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