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已經偽裝習慣了。”
陳牧拿起幾件雪怡和艷怡的衣服走出屋子,將那兩朵花放在院內的臺階上,語氣幽然。“他很清楚九尾狐對他是真愛,在愛人眼里的對方,始終是最完美的。”
阮先生皺著眉頭思索了半響,唉聲嘆氣的搖頭:“不太懂。”
“不懂最好。”
陳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走吧,幫我一起把艷怡的尸體給安葬了。既然雪怡的尸體沒了,就拿衣服代替了。”
阮先生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了小院,院門也隨之輕輕關閉。
一切歸于安靜。
許久,一陣風吹來,吹動了臺階上的兩朵花。
片片晶瑩嬌艷的花瓣自行脫落,帶著瑩金色的光芒飛舞向天空,仿佛姐妹一般彼此纏繞,盛放出美麗。
隨后,花瓣燃燒了起來,最終凝成了一瓣。
一半清冷如雪,一半嬌艷如火。
這片花瓣在空中緩緩飄著,一直飄到了囚車前,穿過欄桿,落在了令狐君的掌心。
令狐君默默看著,閉上眼睛。
蓬——
花瓣綻放出耀眼的火光。
在凄厲的慘叫聲,男人的身體被一寸一寸點燃,最終化為飛灰……
——
九月十八,霜降。
天氣又冷了幾分,大街上過往的行人們也都多少添了件衣服。
院門外,馬車靜靜停著。
收拾好的行李的青蘿拍了拍白嫩的小手,拉著妹妹紫蘿(穿了紫色裙子)上了馬車。
望著與姐夫抱了足足有半柱香時間的白纖羽,青蘿無奈道:“姐,再這么抱下去太都要黑了,咱們還要趕時間呢。”
今天是白纖羽準備去東州的日子。
盡管之前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但真正離別的時候,白纖羽還是舍不得夫君溫暖的懷抱。
臨行前眼眶紅潤潤的,抱住夫君不愿撒手。
可她又不能帶著夫君一起去,畢竟這次是要扮演朱雀使的角色,對付那些天地會反賊。
聽著小丫頭催促,白纖羽沒好氣的瞪了眼:“閉嘴。”
她雙手輕撫著陳牧刀削般俊朗的臉頰,依依不舍道:“夫君,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娘子,我又不是小孩子。”
陳牧緊緊摟著女人纖柔的腰肢,吻著對方的臉頰說道。“反倒你要照顧好自己。記住,一定要走官道,別走什么山路,那里有山賊土匪。我可不希望你變成壓寨夫人。”
撲哧!
白纖羽笑了起來,俏白了對方一眼:“夫君若是敢跟別的女人偷腥,妾身就去當壓寨夫人。”
陳牧一臉正色:“怎么可能,我心里只有娘子,我不是那種人。”
“誰信!”
白纖羽輕啐了一口,掙脫出丈夫的懷抱,幽幽開口。“總之你只許跟孟姐姐親熱。”
“我跟她也不親熱,這幾天我只修煉麒麟臂。”
陳牧立下承諾。
女人是什么?只有右手才是男人最好的情人。
夫妻二人又耳鬢廝磨了半小時,才依依不舍的分別。
目送著妻子馬車遠去,陳牧心里空落落的,數次有想要追上去的沖動,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也不知這幾天沒有娘子的夜晚,該怎么過。
“陳公子,好巧啊。”
隨著女人輕柔的聲音傳來,映入陳牧眼簾的是一對大乃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