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手里有珍藏版孤本。
男人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只要你給我傳閱‘正經’的書,那我就喊你一句‘好人一生平安’。
然后大家結下深厚的友誼。
嵇大春苦笑:“就憑這懷疑我是陳壇主,你這理由很牽強啊,我做好人也有錯了?”
陳牧搖了搖手指:“慢慢來,別急。”
他看了眼門口的曼迦葉,見對方輕輕搖頭,便放下心來,笑著繼續說道:“我先說第一件事。
令狐君被抓前告訴我,蘇巧兒是抓,是九尾狐和一個鎮魔司的人做了交易。
所以那時候我便斷定,這個鎮魔司的人一定對我有所了解。
還記得數天我、鐵布樁和你在酒樓里吃酒,然后我無意間談到要去捉妖。而這個時候,你便主動說出,有人要抓一個雙馬尾的姑娘。
當然,這聽起來沒問題。
但結合后面發生的事情,我就感覺不對勁了。其實你在那時候,就已經在故意引導我了。
九尾狐的實力很高,可偏偏有人說它實力一般,說這話的人也是你。
當時負責抓捕狐妖的有武神通,在他死后便是由你來負責狐妖抓捕,你不可能對九尾狐了解的這么膚淺。”
嵇大春攤手:“這什么跟什么啊。我是真不曉得你在說什么。”
陳牧拿起手中的記錄冊說道:“說回第二件事。江褶子被人抓住把柄,只能給他賣命。而這個幕后人顯然知道他曾經為了活命拋棄了同伴。
可是這件事如此隱秘,那神秘人是怎么知道的。
只有一個解釋,他看到了。
于是我查了查當時在毛子山附近捉妖的獵魔人,咦……正好有你。”
嵇大春臉上依舊帶著笑,但笑容已經有些假了。
“我繼續往下說。”
陳牧又拿出了一個藥膏,緩緩說道。“今天我跟那位陳壇主會面,雖然最后讓他跑了,但至少得到了這個東西。”
嵇大春臉色有了變化。
陳牧道:“布袋里裝有符篆和療傷藥,這是很常見的。畢竟任何殺手或者接頭人,在接受任務時,都不會將有信息的線索留在身上。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這位陳壇主還要帶一個藥膏呢?
說明這藥膏經常不離他的身。”
陳牧笑容燦爛:“我研究了一下,這藥膏只有一個作用——治療過敏癥狀。”
嵇大春眼中浮出一抹陰霾。
門口曼迦葉攥緊了刀。
陳牧說道:“很不湊巧,那天在霽月樓里,你就因為花粉過敏而當場擦拭一種藥膏。又很不湊巧的被我看見。”
他將藥膏扔過去:“這也許稱之為巧合,但我還有一個巧合。
此時的鐵布樁他們完全驚呆了。
在陳牧的分析之后,原本對嵇大春信任的情緒也開始動搖,看向對方的目光格外的陌生和復雜。
陳牧道:“這位陳壇主是當年龍盤山叛軍陳家的少爺,而他們流傳有一句話話,叫做——斷盡季姓子孫根,龍盤山上斬龍腿!
這位陳壇主是位極為謹慎之人,但這種人有個共同點,那就是自負。
就像是一個能力極強的連環殺手,很多時候都會前往現場,看著官差處理他的藝術杰作。
所以陳壇主就給自己起了個名字,跟這句話相對應。
斷盡季姓子孫根——是一個‘禾’字。
龍盤山上斬龍腿——龍被斬腿,便是‘尤’字,盤踞于山上,所以與‘禾’字連起來便是‘嵇’!
而鎮魔司姓‘嵇’的只有兩個:
一個是嵇無命,一個就是你嵇大春。
嵇無命現在還被關押著,那么自然就是你嵇大春的嫌疑最大了。
再加上前面一系列推斷和證據,足以證明,你就是天地會的陳壇主!你就是當年龍盤山的陳家少主!”
——
【作者的話:前幾章寫了花粉過敏時,就有書友猜到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