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忽然,血紅色的駿馬開始加快了速度,鐵蹄在雨泊中激起一朵朵凄艷的花,仿佛踩在一朵朵花上。
這一剎那,天空中的雨勢恍惚被凝滯了一般,變得極為緩慢。
一串串雨珠像是被天空的云層給拽住。
駿馬仰天躍起。
雄壯的身子割裂開一道道雨瀑,在眾人視線中,無頭將軍揮起一支漆紅色的方天戟。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味道,像是血腥味。
所有人的目光被一層紅雨所掩蓋,靈魂仿佛被凍結了似的,身體不再屬于自己,木訥的站在原地。
噗!
銀光閃過,駿馬越過眾人頭頂。
隨著馬蹄聲逐漸遠去,凝滯的雨滴恢復了正常,那種無形的磅礴壓迫之感才一點一點從眾人胸口褪去。
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知府杜辟武臉色慘白,早就已經醒酒了,腿肚子直打哆嗦。
對還在攙扶著他的于丑丑顫聲喊道:“還愣著做什么,快去召集府衙差役,還有東許營……”
正說著,門口傳來女人凄厲的尖叫聲。
杜辟武一愣,回頭望去,見眾人全都驚恐的看著他的身旁。
杜辟武頭皮發麻,慢慢轉過頭去看向另一側,只見扶著他的于丑丑直挺挺的站著,頭顱卻消失不見了!
——
清晨,暖暖的陽光在窗戶上灑下點滴金黃色。
陳牧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將懷中的孟美婦抱緊了一些,輕咬著對方晶瑩的耳垂:“醒了?”
本打算繼續裝睡的孟言卿俏臉緋紅,‘嗯’了一聲。
昨夜又是傳授知識的一晚。
原本陳牧打算好好給孟美婦上幾課,結果在對方的一番口誅bi伐之下,退下陣來。
好在最終陳牧還是穩操勝算。
畢竟經驗豐富。
“后天我就要去東州了,我走后你好好照顧好自己,爭取把自己喂的白白胖胖的。”
陳牧手臂箍住女人的腰肢,將她側身壓在自己身上,嘴唇輕咬著女人的唇瓣,柔聲說道。“該胖的地方不能給瘦了,該瘦的地方還得保持住,這幾天也不是什么安全期,能懷個寶寶那就更好不過了。”
原本神情落寞的美婦聽到‘寶寶’二字,雪膩晶瑩的臉蛋頓時染上兩團羞澀的紅暈。
雖然她有孩子,但畢竟不是親生的。
小萱兒倒還親。
至于阿偉……沒啥可說的。
如果能給陳牧懷一個,那是最好不過了,只是一想到自己都三十多歲了,內心不免有些黯然。
孟言卿幽幽嘆息道:“妾身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在妾身年老色衰時,夫君莫要嫌棄,就已經很滿足了。至于孩子,也應該是白妹子與夫君生。”
“都生,你們都是我老婆,到時候你生七八個,娘子生十來個。”
陳牧一臉捉狹道。
聽到這荒唐之語,孟美婦又好氣又好笑,橫了一眼:“夫君就會說笑,若真那樣生,那豈不是……”
美婦終究沒好意思說出口。
陳牧在對方嫩嬌的臉蛋上親了幾下,笑道:“你只管生,我只管養便是了,趁著時間還多,咱們現在就造一個。”
“現在?”
孟美婦神色一變,還未來得及哀求拒絕,對方便掀開了被子。
直到正午時分,囊空如洗的陳牧才結束了授業。
……
小巷內很幽靜,道旁的樹木灑落著枯黃的葉子,下過雨的泥濘小道上并沒有多少人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