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這家伙既然是怨靈體,神出鬼沒,根本不知道她的老巢在哪兒,如何去抓。
陳牧將案卷上的記錄抄在小本子上,對朱雀使說道:“我想看看于丑丑和杜夫人的尸體。”
“明天給你安排。”
朱雀使道。
陳牧點頭:“另外讓冥衛調查一下這幾位死者之間有什么聯系,順便查查各縣府衙,看有沒有其他無頭尸體的案件。至于陸將軍……”
陳牧頓了頓道:“太后讓你擔任黑甲營左督將,那你就帶人在東州進行巡查,尋找無頭將軍的痕跡,任何蛛絲馬跡也不要放過。”
“沒問題,我一定找出那無頭將軍。”
陸天穹拍了拍胸脯,自信道。
三人又詳細商議制定了計劃后,已經到了下午五點,香苑樓里前來嫖的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饞酒的陸天穹中途還搬來兩壇子酒,和陳牧邊喝邊敲定計劃。
白纖羽將卷宗收起來,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陳牧,流露出關切:“做臥底時小心一點。”
“哦。”
陳牧應了一聲,忽然神情怪異起來。
這朱雀使竟然也會關心人。
不過下一秒,白纖羽便冷聲提醒道:“陳牧,我知道你這人喜歡勾搭女人,但此次臥底兇險萬分,你可別因為女人惹出事來。把自己管好,至少對得起你家里的娘子!如果管不了那玩意,我帶你去生死獄,讓你老實一點!”
陳牧嚇得連連點頭:“大人說得是,下官一定注意。”
男人內心苦笑無奈。
看來這位朱雀使大人很討厭男人拈花惹草,剛才嫖客模樣顯然是讓她很反感,否則也不會發火。
為了挽回一些形象,陳牧決定補救一下,免得以后被對方經常找麻煩。
要表明自己是迫于無奈才嫖的。
于是陳牧露出了一副苦澀表情,唉聲嘆氣的說道:“其實朱雀使大人倒也誤會下官了,下官并不是那種喜好拈花惹草之人。”
“呵。”
女人冷笑。
陳牧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委屈道:“主要是我家中有一母老虎,實在太過兇悍。”
女人臉色陡然變了。
母老虎?
這是在說我嗎?
她忍不住反駁道:“可本官怎么聽說,你那位娘子溫柔賢惠,持家有道,甚至你往家里帶女人,她都不會冷眼對你?”
陳牧苦悶道:“朱雀使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娘子是外柔內兇,表面看起來柔柔弱弱像個小婦人,其實兇起來很嚇人的。跪搓衣板、劈榴蓮、睡冷坑……沒有哪個男人能理解我的苦啊。”
“陳老弟,這種女人我最理解了。”
一旁喝酒的陸天穹忍不住感慨道。“當年老哥我在軍營也遇到過,那是真的無奈,在她面前你就做不了任何想做的事情。可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我們很幸福,其實心里真的苦啊。”
他摟住陳牧的肩膀:“唉,沒想到弟妹也是這種人,老哥我同情你。”
說著,陸天穹對朱雀使道:“朱雀大人,有些時候男人在外拈花惹草確實是因為家有悍妻,無奈啊,我相信你也同情陳大人是不是?”
“對!”
朱雀使聲音幾乎從牙縫里迸出。“我、很、同、情、他。”
“理解萬歲。”
陳牧端起酒杯,與對方干了一杯。
咯嘣蹦……
一雙秀拳緩緩捏緊。
顯然,此刻某人不知道自己剛剛從生死線回來,結果又作死的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