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朱雀使的她曾經有過幾次對天地會的剿殺,對于對方的組織嚴密程度很是贊嘆。
沒想到如此精密組織,被人不知不覺滲透分裂。
陳牧說道:“如今新空降的那位許舵主城府很深,手段比較狠辣。我推測,如果南風舵一旦失控,她會進行大屠殺,保證天地會不受外界干擾。”
“可她為什么要讓你來調查幕后黑手,該不會知道你的身份了吧。”
白纖羽美眸閃過憂色。
陳牧搖頭:“應該沒有,不過娘子放心,即便是有懷疑我也會做好準備。按她的話來說,這個任務是天地會總舵的某一位大佬交給我的,一旦我揪出幕后黑手,那么……這個南風舵的舵主之位就會給我。”
白纖羽抿嘴而笑:“那妾身倒提前恭喜陳舵主了,若是再加把勁,以后說不定會成為陳總舵主。”
陳總舵主?
雖然是娘子的調侃之語,但陳牧聽到這四個字,莫名感覺心里瘆得慌。
不吉利,太不吉利了。
白纖羽道:“聽許舵主的意思,上面可能對慕容舵主開始懷疑了,所以來調查。幕后之人也害怕有變,將慕容舵主的尸體盡早拿了出來。”
“有一點不對,這次找到的慕容舵主尸體是假的。”
“假的?”
“對,九成是假的。”陳牧語氣篤定。
白纖羽不解:“你怎么知道是假的,剛才你可是說,連慕容大小姐也認為是她父親的尸首。”
“慕容萍雖然是其女兒,但畢竟平日里不甚親近,在沒有頭顱的情況下,只能依靠其身形以及背后的刺青來判斷。況且是她親眼看到父親死亡,所以基本不會懷疑。”
陳牧淡淡說道。“而我不一樣,我沒見過慕容舵主,哪怕尸體偽裝的再像,我也會從一些蛛絲馬跡去判斷。”
“所以找到了蛛絲馬跡?”
“沒錯。”
陳牧抓起白纖羽的玉手,輕輕摩挲著對方修長的指甲。“我在觀察尸體時,發現指甲不對。”
望著男人自信的面容,白纖羽還是聽不太懂:“就憑指甲,你就認為那尸體不是慕容舵主?”
一旁的青蘿美眸亮起:“我知道了。”
見兩人望著她,青蘿得意說道:“人和人的指甲是有區別的,比如常年勞務的人和養尊處優的人,姐夫一定是從這里判斷身份的。”
陳牧抬手刮了一下女孩的瓊鼻,笑道:“你這個方法確實有用,但可惜幕后人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我之所以覺得不對,是因為那指甲是完好無損的。”
這下兩女更迷糊了。
陳牧也不刻意兜圈子,主動解釋道:“那天晚上慕容舵主的尸體失蹤,一位侍女尸變,而我當時仔細觀察了一下棺材。發現在棺材底,有一些細微的劃痕。
那些劃痕我能百分之確定,就是用指甲抓劃出來的。
而且是人躺在里面,抓出的痕跡。”
說到這里,陳牧干脆躺在床上,雙手在床榻上用指甲用力抓著,做示范:
“棺材底部的抓痕便是以這種方式出現的。
所以我認為,那天晚上慕容舵主的尸體應該是發生了尸變,于是他的手,下意識的抓挖棺底。
以當時的抓痕來看,指甲肯定會受損。
可是今天找到的尸體,其指甲卻完好無損,從這一點我便判斷,它絕不是慕容舵主的尸體。
換句話來說,絕對不是那天躺在棺材里的那具尸體!”
陳牧站起身來,臉上笑容迷人。
聽完男人的分析,白纖羽看向他的目光異彩連連,驚訝中難掩絲絲崇拜。
而青蘿同樣一臉的崇拜。
望著陳牧豐神俊秀、如琢如磨的俊美臉頰,以及無形間散發出的獨特氣質,小丫頭忽然雙腿摩挲……
下一刻,連忙跑出了屋子,只丟下了一句話。
“我去換身裙子。”
白纖羽輕咳了一聲,冷哼道:“你倒觀察的挺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