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所說的那個密道,是之前為了追蹤南風舵趙管家時而發現的。
當時密洞內有一片湖泊。
陳牧還親自去湖泊下探查過,湖水下明顯是一個陣法。
此時聽到白纖羽這么一說,陳牧才想起密室內的情形,于是便講了出來。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白纖羽美目熠熠,綻放出亮芒。“那個趙管家是幕后勢力的人,這么看來,和威脅王爺的幕后勢力是一伙兒的。”
陳牧皺眉道:“他們爭奪九鳳棺的目的,是想奪取帝皇星的氣運,如此判斷,一定是有專門的祭壇地點,而這個地點或許離南風舵并不遠。”
“要不去找找看,或者去無塵村?”白纖羽問道。
陳牧思索了一會兒,沉聲道:“先去那個密室看看,也許會有大收獲。”
白纖羽輕輕點頭:“好。”
在陳牧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之前發現的那座密室。
進入密道,便感受到一股比上次進來時更為暗潮的濕氣,空氣中隱隱漂浮著一股腥臭味。
洞壁兩側沾染著一些血跡和動物的骸骨。
明顯這里進行過一場儀式。
陳牧看著地上雜亂的腳印以及快要干涸的洞內小湖泊,有些懊惱道:“看樣子九鳳棺就是從這里傳送來的,早知道就應該提前布置好埋伏。”
“陣法已經被破壞了,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并非是人為,而是傳送時靈力無法承載,最終破裂。”
白纖羽蹲下身子細致看著湖底碎裂的一些石頭,“九鳳棺是皇室之物,沾染著皇室龍氣,想要成功傳送到這里也是要耗費很大精力的。”
陳牧環視著周圍道:“也不知九鳳棺被搬去了何處。”
“你覺得會被搬到什么地方?真的會在南風舵附近嗎?”
白纖羽側頭望著陳牧。
男人陷入沉思。
幕后勢力耗費如此大的精力‘搶’來九鳳棺,其目的就是想要利用‘龍氣’搶奪帝皇星的氣運。
既然是要搶奪氣運,必須建造一個法壇。
先前他通過云芷月了解了一些關于‘氣運’之類的玄學知識,得知若要建造可以奪取氣運的法壇,必須遵從天象與地陣。
簡單來說就是:天時、地利與人和。
但凡出現一點點的差池,便會賠上性命,從而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可問題是,東州能有什么地方可以打造法壇。
陳牧對于這些不太懂,思考了一會兒說道:“要不先讓冥衛來附近搜查一下,看有沒有線索。”
“噓——”
話音剛落,白纖羽忽然將纖嫩的玉指放在唇瓣,示意陳牧別說話。
她取出長鞭,美眸警惕的看向洞內一處角落。
陳牧眉頭一挑,緩緩釋放出衣袖下的天外之物進行感知,察覺到角落傳來一股冰寒氣息。
那里有人!
陳牧取出短刃,欲要將白纖羽護在身后,結果女人卻反而一把將他推到自己身后。
唰!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角落撲了過來。
白纖羽和陳牧都驚呆了。
這是一個渾身沾滿血跡的男人,環繞著死氣。
他的頭顱幾乎被砍了下來,與脖頸只有一點點血肉相連,耷拉在胸前。
就像是從墳墓世界里爬出的怪物。
“退后!”
白纖羽甩出手中長鞭。
帶有倒鉤刺的長鞭如毒蛇卷住了血人的身體,用力一揮,血人在空中旋轉數下后重重落在地上,點點血液四濺在地上。
然而血人似乎失去了痛覺,又從地上爬起來,沖向兩人。
“中蠱之人!”
陳牧瞳孔微微收窄,看到了血人脖頸處蠕動的蟲子。
這讓他想起那天晚上慕容舵主尸體消失后,突然異變的那個侍女,當時也是這番模樣。
唰唰唰!
長鞭如同鋼鐵,凌空舞動之中,空氣發出了爆裂之聲。
看著如惡魔的血人,白纖羽面無懼色,繼續揮動著長鞭將其攻擊,不讓對方靠近。
“讓我來!”
陳牧從懷中拿出兩張云芷月送給他的靈符,手指輕輕搓動后扔了過去。
靈符沾染在血人的身上,后者皮膚開始呲呲的冒煙。
血肉一寸寸的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