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羽點了點螓首,不漏痕跡的將身子往下挪了挪:“傍晚時候她收到了陰陽宗的一條訊息,然后就離開了,說過幾天回來。”
陳牧很是詫異。
目前而言,云芷月在天地會還有任務在身,突然離開,莫不是天地會有了狀況?
正思考著,手臂陡然傳來一陣疼痛,卻是被娘子掐了一下。
看著女人幽怨不滿的表情,陳牧笑了笑,再次俯下了身子,一邊繼續玩鼓掌游戲,一邊順口問道:“太后那邊有沒有給你來什么消息。”
“還沒有。”
白纖羽死咬住唇瓣,緩了緩說道。“目前東州形勢雖然沒那么糟糕,但太后必然會遭受朝堂多方實力的抨擊,估計現在也是在愁緒中。”
陳牧苦笑:“想必她老人家對我已經很失望了。”
“失望?不見得,好歹你又破了一件案子。”
白纖羽道。
陳牧低頭噙住女人的耳垂,少傾后說道:“現在想想,太后當初派我們來真的只是為了解決天地會問題嗎?”
紅霞滿面的白纖羽一怔,睜開眼睛看著丈夫:“夫君你的意思是……太后早就知道東州會亂?”
“東州遲早要亂,就看怎么個亂法。”
陳牧笑道。“我感覺太后可能是感覺到了什么,只是不敢確定,所以才借著天地會情況派你我前來。
當然,天地會確實也有問題,比如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總舵主到底什么情況,傷勢如何,他是否得到了‘天外之物’等等。”
聽著丈夫的分析,白纖羽苦笑道:“夫君,這個時候就不要再說這些了好嗎?”
明明兩人還在辦著正事,結果男人卻大煞風景的談論亂七八糟的案情,也是讓人無語。
陳牧愣了愣,意識到自己確實不應該在這時候談論其他事。
他親了親女人的臉蛋笑道:“既然朱雀大人不愿意談正事,那下官就不談了,好好伺候您。”
說著,直接將女人抱了起來。
一時間,屋子里充滿了愛情的狂歡味道。
——
幽暗的密室內,縈繞著陣陣陰風。
女人凝視著手里的情報,若有所思。
與陳牧離別后的太后并沒有待在酒樓里,而是出現在了這座極為隱蔽的暗室。
戴著面具的忠衛守在兩側,實力皆是頂尖。
“把門打開。”
太后用手帕掩住鼻子,示意護衛打開房門。
在密室內側的一間房子里,鐵鏈鎖著一個長相平庸的婦人,衣衫襤褸。
婦人四十多歲,只是一個普通人。
只是此刻的她卻仿佛失去理智一般,朝著眾人怒吼掙扎,如同是一只發瘋了的母豹子。
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眉心處有一處紋路。
另外,她的雙目赤紅一片。
這就是之前在東州城中了蠱的暴民之一,沒想到這里竟還幸存著一個。
望著沖她嘶吼的女婦人,太后想要上前細致觀察,卻被暗衛攔住:“太后,她很危險!”
正說著,婦人手臂上冒出了很多黑色的氣泡。
然后下一秒,她的身子陡然爆炸。
幸好有暗衛及時布下結界,才沒有讓太后處于危險之中。
太后定定的看著尸體碎末,臉上并無懼色,對旁邊的一位手下問道:“怎么樣,查出什么沒有?”
屬下拿出一張記錄的紙遞給她。
太后接過細細讀了一遍,眼眸里浮動著復雜之色,喃喃道:“先帝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終歸是季姓的天下啊,對哀家早就防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