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一股磅礴的靈力赫然襲來,陳牧還未反應過來,便感到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朝后飛去。
隨后,他便失去了意識。
……
當陳牧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蜷縮在船艙角落里。
而船艙內只有他一人。
他嘗試著想要運轉靈力繃斷繩子,卻發現自己的功力被封住,即便是施展出天外之物,也無法將繩子掙開。
繩子是接近半透明的妖獸軟筋,上面纏繞有符文,宛若捆仙索。
陳牧折騰了半天,氣喘吁吁的罵道:“這少司命有病吧,莫名其名就綁架我,該不會天君的兇殺案跟她有關?”
男人不無惡意的揣測著。
對方突然前來,此刻又綁住了他,很明顯是不想讓他去陰陽宗查案。
這小丫頭表面看著純情動人,內心卻如此腹黑。
正暗暗唾罵著,少司命忽然進入了船艙。
她并沒有理會陳牧,而是自顧自的坐在桌旁,將一些瓷瓷罐罐小心擺放在面前,明凈的眼眸里染著幾分執著與瘋狂。
這些瓷瓷罐罐里也不知裝著什么,被靈符封存起來。
“臭丫頭,你腦子是不是有病,綁我做什么!”
陳牧冷聲質問道。
但少司命壓根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將封存的瓷罐依次打開,然后挑選出幾樣液體,混合倒在旁邊的瓷杯里進行攪拌。
在桌子一側,還擺放著一本古籍。
少司命一邊看著古籍上的說明,一邊認真的進行調配藥劑。
這詭異場景莫名讓陳牧一陣心涼。
總感覺這丫頭化身為實驗室里的惡魔,正在調配毒藥,而他則是試驗品。
“喂,你到底在做什么?”
陳牧奮力掙扎無果后,氣急敗壞的瞪著少女。“我告訴你啊,你可別亂來。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我是專家。”
蓬——
一朵青色的火焰忽然從少女眼前的杯中冒氣,隨即歸于平靜。
少司命蹙了蹙眉,似乎是有些不滿意,繼續將其他瓷罐里的藥劑倒入調配。
陳牧看的脊背發麻。
這丫頭到底在搞什么鬼,變身絕命毒師了?
時間緩緩的流動。
小船靜靜的漂浮于江中,宛若一片孤零零的葉子,偶蕩起絲絲波紋。
船艙內時不時冒出奇怪的火焰,或者發出奇怪的爆炸聲,若非少司命用靈力護住了船艙,估計現在兩人早就隨著船沉入湖底了。
陳牧叫喊了半響也累了,干脆靠在船艙旁,對案情進行思考。
天君是真的死了。
兇器是云芷月的天命劍。
而在現場,還有一朵神秘的七瓣金花。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假設芷月真的是兇手,以天君的恐怖實力,她是如何進行刺殺的。
或許是……
陳牧腦海中有了一個不太靠譜的猜測。
也許當時天君遇到了刺殺,而刺客則是一個神秘高手,兩人實力相當。
在兩敗俱傷時,云芷月忽然出現。
于是那刺客操控了云芷月,將天君給殺了,而刺客在逃走時不慎落下了那朵金花。
如果這樣,倒是很符合邏輯。
但問題是,芷月為什么要承認自己是兇手,她到底有沒有中蠱被人操控?
思緒隨著男人的不斷推理而翻飛。
也不知過了多久,少司命忽然起身朝著他走來,手中拿著一杯剛調試好的藥劑。
“喂,喂,你別沖動啊。”
雖然知道自己百毒不侵,但陳牧可不想喝什么亂七八糟的惡心藥劑。
然而少司命走到身前,卻掀開了一角自己的面紗,紅唇輕啟,仰頭將藥劑喝下去。
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