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混雜著花香、體香、麝香氣味的獨特沁人香味鉆入了男人的鼻息中。
“這是哪兒?”
陳牧茫然四顧。
昏沉的大腦仿佛被裹上了塑料薄膜,雖然無比清醒,卻難以進行思考,只能如嬰兒般感知著周圍。
此刻的他躺在一張略顯冰冷的床榻上。
視線中,一朵朵妖艷凄紅的彼岸花環繞著床榻,勾勒出幾分詭異。
這是死亡之花。
它的一生只有一次短暫的輪回。
不過最吸引陳牧目光的,則是身邊裸著的一位女子。
女子背對著他側臥入眠。
如象牙般玉白、骨肉勻停的美背曲線滑潤,望之令人血脈賁張。
但女人周身散發出的圣潔氣息,卻壓制住了這份欲望騷動。
陳牧不由伸出手輕撫著女人粉背。
這場景很熟悉。
好像之前在無塵村時,便做過這般美夢,可醒來后卻忘記了。
所以……現在又是在做夢嗎?
陳牧難以分辨。
指尖一觸及女人滑膩的肌膚,隱約透出潮溫的香澤,如玉質般通透剔瑩。
陳牧想要掰過女人圓潤的肩頭,看看對方的容貌。
是娘子?
還是言卿?或是芷月?
可是他的手臂卻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夢境之中的欲念掩蓋了他想要窺視女人容貌的沖動,轉而摟住了對方腰身。
陳牧深嗅著玉色柔肌傳來的清香,緩緩抱緊了對方,緊緊貼在一起……
這夢境真的太真實了,真實的讓人不忍醒來。
男人暗暗想著。
玉制床榻周圍的彼岸花綻放出血紅色的光芒,化為一縷縷絲線流轉。
圣潔與穢污交織。
靈與欲相融。
這一幕在歷史的長河中靜靜綻放,定格在某個隱秘的角落里。
過了良久,陳牧輕喘了口氣。
女人依舊是在昏迷著,亦如靜美的彼岸花,似乎永遠不會醒來。
當然,陳牧不會去想她為什么昏迷。
此時的他只是一個擁有著普通靈魂的世俗男人,在夢境中盡情釋放欲望。
男人粗糙的手掌緩緩覆在女人的小腹上。
不知為什么,他感覺到有一股生命的氣息在微弱的跳動。
似乎女人的腹內,孕育著一個生命。
【或許是娘子懷孕了。】
一直期盼白纖羽懷孕的陳牧下意識的認為,夢境中的女人是自家的娘子。
畢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環抱著女人,唇角露出一抹淺淺的溫柔笑意,輕聲喃喃:“娘子,快點把小寶寶生下來吧。”
女人嬌軀微微一顫,緊閉的睫毛抖了抖。
……
陳牧幽幽醒來,發現自己還躺在床榻上。
只不過這次的床榻比夢中多了幾分暖意,鋪絨飾錦,旁邊也沒有彼岸花。
環顧四周,這是一間很普通的竹屋。
僅有一張軟榻,一張木桌和兩把竹椅,若非木架上換下的一件琉璃紫色衣裙,很難想象這是女兒家的閨房。
陳牧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身上的繩子已經沒了
但床榻四周卻貼著幾張符篆,組成了一面禁錮結界,將他困住。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