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心底,她對天君是極為感激和尊敬的。
可如今自己卻成為了兇手,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
“你的意思是,天君當時根本沒有反抗?”
陳牧皺眉。
云芷月搖搖頭,纖細如玉的手指緊握住男人的手,柔聲道:“我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后來大長老他們告訴我,天君閉關時因為練功出了岔子,那時候修為被禁錮。
而我又恰巧含怒出手,天君大人根本無法躲避,所以才誤殺了他。”
“太扯了!”
陳牧撇了撇嘴。“這騙三歲小孩都不見得會相信。”
云芷月苦澀道:“可我的的確確對天君大人出手了,也將天命劍刺入了他的心臟。我確信沒有受到任何人的蠱惑,只是……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最終會變成這樣。”
女人說著,眼眶里淚花溢出,聲音也多了幾分哽咽:“大長老說的對,無論我是否有意,都是殺害天君大人的兇手。”
感受著女人的迷茫與悲傷,陳牧輕拍著她的粉背給予安慰,腦中開始思索起來。
假設這些都是真的,但還是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首先,芷月是因為天君詛咒陳牧,護夫心切的她所以才含怒出手。
但想想實在是說不通。
身為大司命,哪怕內心再憤怒,在那種情況下根本沒有理由對自己上司動手。
他認識的云芷月絕非這般魯莽之人。
其次,天君就算真的在閉關的時候練功出岔子導致實力大跌,但身上至少有法寶吧。
就這么直愣愣的讓云芷月給殺了,純粹智障。
總不可能說當時沒反應過來。
陳牧淡淡道:“如果陰陽宗的那些長老不是傻子,也一定意識到這里面有很大的蹊蹺。現在他們是什么意思?有沒有想著調查?”
云芷月神態疲憊:“大長老會繼續調查,但也有一些長老認定我就是兇手。”
“如果調查不出,你會被如何?”
“殺害天君大人乃是十惡不赦的重罪,理應被千刀萬剮,當眾處死。”
“艸!”
陳牧臉色難看至極,抱緊了女人。“老子還不信了,看誰敢動你一根頭發。”
云芷月幽幽一嘆:“雖然你是朝廷命官,羽妹妹是朱雀使,但陰陽宗畢竟不是朝廷掌權,你救不了我的。”
看得出,女人已經有些認命了。
陳牧目光一掠,定格在桌上少司命留下的妖丹以及那本‘天闕陰陽術’的秘笈上。
他將秘笈拿過來問道:“如果這門秘術修煉成功,你的實力是不是就能恢復到巔峰狀態了,到時候自保沒問題吧。”
秘笈翻開,可以看到里面有一頁頁圖畫與法決的注釋。
細細數來,這本功法竟有四十九種‘招式’。
陳牧忍不住贊嘆道:“這秘笈是陰陽宗的開山祖師獨創的嗎?真是老司機啊,在下自愧不如。花活兒太多了,怎么想出來的。”
云芷月紅了臉頰。
半響,低聲道:“我才不想修煉這種東西。”
陳牧沒理會她,自顧自的翻看著秘笈,越看到后面越是一臉欽佩:
“難度系數確實很大,一些動作恐怕連體操員都難以掌控……”
他側頭看著云芷月道。“你身體的柔韌性很完美,應該是沒問題的。就別矜持了,時間有限,我愿意奉獻我的身體幫你回歸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