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呲了呲牙,看到少司命因為疼痛輕蹙了蹙柳眉,比之平日多了幾分嬌柔,暗暗驚訝道:“沒瞧出來啊,這丫頭挺有規模的,天賦滿滿。”
少女身上淡淡的體香,惹得陳牧有些心猿意馬。
因為挪動時稍稍扯開了對方的一些衣領,陳牧低頭望去,一時倒忘了去注意蘭姨。
或許是察覺到陳牧侵略性的眼神,少司命小幅度的捏出一道法決。
冰涼的靈力滲入陳牧皮膚,讓男人一個激靈。
滿乃……腦子的想法被驅散一空。
陳牧苦笑著看著神色淡然的少司命,壓下旖旎心思,專心去看蘭姨的動靜。
此時的蘭小宛走到了墻壁前,默默注視著一幅畫。
與其說是畫,倒不如說是小孩子的涂鴉。
之前陳牧也觀賞過這幅畫,畫里只是一些簡單的筆墨線條,亂糟糟的看不出什么。
但蘭小宛卻看得極為認真。
觀看了許久,女人忽然發出了一聲帶有嘲諷的嗤笑:“男人都是這么性情薄涼嗎?到現在你還留著她的畫,真是惡心啊。”
不過蘭小宛并沒有做出撕畫的舉動。
反而看到畫的一角有些褶皺,輕輕將其捋平,動作極其溫柔。
而后,女人做出了一個讓陳牧無比震驚的舉動。
她后退了兩步,輕輕解開了自己的裙帶。
隨著裙帶滑落,露出了頗為豐腴的身體,哪怕有肚兜內衫遮掩,依舊充滿了誘惑力。
但陳牧在驚訝過后,目光卻落在了女人的后背。
原本光潔如玉的粉背,此刻看來竟然傷痕累累,縱橫交錯的傷痕如蜈蚣般攀爬。
一般對于修士而言,傷痕都有藥物可以治療。
可蘭小宛后背的傷疤卻無比的清晰,雖然能看出已經很久,卻好似剛剛留下。
以傷痕來看,應該是鞭痕。
可什么樣的鞭子,竟然能讓這樣一位高手將傷疤一直留到現在。
少司命眼里同樣浮現出驚訝之色。
顯然這傷痕她也是第一次見。
接下來,蘭小宛的舉動同樣怪異。
她趴伏在地上,如蛇一般將腰身壓下,形成了完美驚人的弧線。
雙臂支撐著地面。
螓首微側,將三千青絲撥到了一旁。
此時陳牧有些尷尬。
畢竟相比于純潔的少司命來說,他懂的有點多,自然會聯想到一些很不好的畫面。
瞅了眼少司命,見對方淡淡注視著屋內一幕,陳牧也懶得遮掩了,就這么大大方方的欣賞蘭小宛給予的視覺沖擊。
嗯……還是不錯的。
這女人有韻味。
陳牧表示很欣賞。
蘭小宛趴伏在地上后,便以這種姿態保持不動。
她仿佛化為了一尊雕塑,沒有人知道此刻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明白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將臉頰深深埋進臂彎里。
似乎是羞愧面對這一切。
直到半柱香的時間過去,蘭小宛才站起身來。
她的表情顯得極為失落,又帶著幾分釋然,將地上的衣裙撿起來重新穿上,便離開了房間。
聽著腳步聲遠去,陳牧松了口氣。
少司命揮手撤去隔絕氣息的法印,想要從暗格出來,卻忽然察覺到了什么,抬頭看向陳牧。
嬌美的眸子里,蘊著幾分不解。
陳牧聳了聳肩,用很平淡的口吻說道:“習武之人一般都會在大腿那里藏一把匕首,這是很常見的,別這么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