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到底有沒有閉關,陳牧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但從他勘查的現場情況來看,很難說閉關之地有人進行過長時間的居住。
陳牧問道:“你們天君在閉關之前一般都做什么?”
“觀察天象。”云芷月輕聲說道。“天君曾經在朝廷的觀星臺住過一段時間,為的就是希望借用皇族圣運更好的觀察未來大炎乃至整個玄天大陸的氣運。”
“那他為什么不去天命谷觀察天象?是關系不好?”
陳牧不解。
云芷月搖了搖玉首,雙手下意識的抓住陳牧伸入她裙底的手,眼波里蕩漾著媚絲:“我也不曉得,天命谷和陰陽宗很少有交集,不過好幾年前天命谷曾派人來商議過一件事,具體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但那次天君罕見的發怒。”
陳牧皺起濃黑蠶眉,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摟著女人柔若無骨的身子笑著說道:“其實我現在最好奇的是,天君死后,誰會成為下一任天君,你有機會嗎?”
“有機會,但我不想當天君。”
云芷月癡癡望著男人俊朗的臉頰柔聲說道。“我想當個普通人,相夫教子便是最大的心愿了。”
“那就遺憾了,我還想著要不你成為天君后,多招收一些漂亮的女弟子。”
陳牧輕嘆息了一聲。
女人粉拳捶了男人胸口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也真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之前還一直吹噓自己有多威猛,我看也不過如此。”
“有意思,還是第一次有女人質疑我小兄弟的能力。”
陳牧一個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親了親對方滾燙布滿紅暈的臉頰‘惡狠狠’的怒道。“小娘皮,這可是你自找的,今晚讓你哭爹喊娘。”
面對男人如此露骨流氓的話語,云芷月瞪著明眸,用力推了幾下沒推開,索性別過臉頰:“你也就欺負欺負我,估計是知道少司命在外面,所以逞強的吧。”
女人的聲音故意放大,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窗外。
陳牧心下一動,笑道:“人家可不是在偷聽,是在幫我們護法,畢竟你我可是在正經修煉。”
兩人說話,少司命忽然出現,揮手布下一道隔音結界,又掠出了窗戶。
陳牧愣了愣,看著唇角微翹的云芷月笑道:“聽就讓她聽去唄,你還吃醋了。”
“我可不是吃醋。”
云芷月白了眼。
昨夜被陳牧折騰的有些厲害,事后想起少司命在外面聽了一宿,內心很不是滋味。
感覺就像是自己的丑態被對方給看到了。
之前建立的形象全沒了。
今晚要是真讓陳牧折騰的哭爹喊娘,那以后就沒臉見人了。
看了眼隔音結界,陳牧抓起桌上的一枚妖丹道:“這些妖丹可都是她拼了性命才你找來的,感覺你倆的關系其實挺好的,沒想象中那么差。”
云芷月眼神復雜,內心五味雜陳。
她嘆了口氣,幽幽道:“其實我也不是討厭她,只是……興許是因為嫉妒吧。”
“不過說來也奇怪。”
陳牧湊近女人耳畔,噴著熱氣很隨意的說道。“少司命很早就幫你準備妖丹,難不成她早就知道你會陷入困境。”
云芷月一怔,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她看了眼窗外,不知怎么的,莫名感覺脊背有些發寒,但隨即她搖了搖頭說道:“少司命跟這次天君被害案件沒關系。”
“有些時候……”
陳牧想要說什么,但猶豫了一下,搖頭苦笑。“罷了,還是看調查的具體情況吧。”
經歷過這么多大大小小的案件,陳牧內心始終遵循一個道理。
兇手可以是任何人。
尤其是那些看起來最沒動機的人。
包括身邊人。
云芷月沉默著,原本春情滿溢的形態里多了幾分擔憂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