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學?這功法應該在三十年前就是我的,老夫光明正大修煉,何來‘偷’字!”
大長老厲喝出聲,雙目猶如電光射出。
唰!唰!唰!
少司命美眸泛著幽冷之意,纖足一點,三千紫色發絲飛舞,如綢緞一般與片片綠葉交鋒在一起,絢麗到極致。
此刻的她好似謫仙降世,環繞七彩霞光。
云芷月幾次想要幫忙,卻被雙方的威壓震退,只能盡量將靈符扔向大長老。
轟鳴聲不斷在思過塔傳出,但因為大長老提前布下隔音結界,并沒有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倒是小瞧了這丫頭!”
見少司命依舊有余力打斗,大長老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不想再繼續拖延下去的他忽然拿出一塊方形手帕,揮了過去。
一道璀璨的陰陽圖騰從手帕緩緩綻放。
這圖騰帶著一股腐朽滄桑氣息,其中陰陽兩極的圖案極為古怪,浮現猙獰的面容。
這是什么?
云芷月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少司命察覺到危機到來,連忙雙手于胸前結印,洶涌的靈氣瞬間炸開。
很快,在古怪的陰陽圖案之下,她和云芷月被困于四面手帕圍起的結界之中,修為受到了禁錮。
少司命眉心處一點,將兩人護住。
大長老輕吐了口氣,盯著被困住的兩人冷冷道:“你二人就好好待在這里,待老夫成為天君,便廢除你們的司命一職!”
說完,大長老轉身離開。
云芷月看著疲憊的少司命,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少司命搖了搖小腦袋,目光透出幾分疑惑。
云芷月苦笑:“我也不知道這幾天究竟怎么了,大長老感覺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這么心急的想要奪取天君一職,可不像他的性格。”
少司命垂目沉思了一會兒,眸子又落在對方脖頸上的傷痕。
她輕撫著痕印,目光帶著歉意。
云芷月黯然道:“我現在跟死人沒什么區別,若是被殺了也就殺了。陳牧也許……”
少司命搖頭,抬手阻止了對方的悲觀猜測。
她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對方。
“這是蘭小宛的東西?”
看到信封上面的署名,云芷月心下一動。
少司命輕輕點頭。
蘭小宛臨死前給了她一個地址。通過這個地址,她在對方屋內的橫梁上找到了這封信。
還沒有拆開去看,便直接來到了思過塔找云芷月。
云芷月想了想,握住少司命的手柔聲說道:“紫兒,其實我知道你雖然平日里對她并不理睬,也討厭她,但內心還是當她是親人。現在她遇害了,你一定很傷心……”
少司命澄澈如明凈湖泊的眸子里渲染著孤獨的悲傷,亦如投放在水中的飄雪。
正如云芷月所說,她的確對蘭小宛有些討厭。
但畢竟是對方帶她來的陰陽宗。
在一定意義上來說,與親人倒也沒什么區別。
信箋被陰陽宗的特殊手印給封存起來,云芷月將信箋打開,看完前一段文字后,她的表情變得無比困惑與震驚:“怎么會這樣?”
少司命默默看著信里的內容,無悲無喜。
云芷月低聲道:“蘭小宛說,當年是天君讓她帶你來的陰陽宗。你的母親叫秦錦兒,她曾是許貴妃的貼身侍女之一,參與過貍貓太子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