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朝廷真要打算利用我來收復陰陽宗,那我陳牧便是一死,也要堅守陰陽宗的底線!甚至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大不了開戰!”
隨著陳牧話語落下,大廳內依舊還是一片安靜。
但幾位長老的臉色卻頗為動容。
陳牧此番話語確實已經大逆不道了,若是被有心人泄露出去,必然會給他招惹來麻煩。
看得出,陳牧對朝廷并不像其他官員那樣充滿畏懼之心。
之后幾位長老又詢問了一些問題,而陳牧也是盡量敞開誠心與他們交流。
無論涉及到什么問題,都是以陰陽宗利益為重。
漸漸的,對于陳牧的認可也開始在幾位長老和弟子的內心生根發芽。
就像那位長老說的,他們就算再不愿意,也無法改變陳牧是新任天君的事實,能做的只有給自己一些安慰和接納對方的情緒罷了。
良久沉默過后,最先開口說話的長老忽然跪在地上:“拜見天君大人。”
其他人一愣,短暫猶豫后也紛紛跪下。
陳牧盯著那位起頭下跪的長老,嘴角微微折出一道弧線:“感謝諸位,我陳牧……不會讓你們失望。相信我,這陰陽宗,一定會變天的。”
……
交流到快凌晨黎明時分,諸位長老和弟子們才離開了議事大廳,表情從凝重變得輕松。
只不過臨走時,特意在陳牧和云芷月身上來回掃了幾眼,終究沒說什么。
有些話題,還是不提為好。
大廳內只剩下了陳牧、云芷月、少司命和五彩蘿。
“應該撤去我這個大司命職位的。”
云芷月很不滿的嘟著紅潤潤的小嘴說道。“哪有天君和司命……有情感糾葛的,這不合規矩。”
“呵,規矩是人定的,又不是死的。”
陳牧很強橫的摟住女人纖細的腰肢,笑著說道。“我是天君,我說了算。那個不服氣,盡管來找我。以后生個小寶寶,繼續讓他當天君,再找幾個司命老婆。”
“荒唐!”
云芷月又羞又氣。
忽然女人又想起什么,隨即惡狠狠的盯著陳牧:“我有一件事想問你,既然你這么容易能恢復我的修為,為何之前要……要那樣修煉?”
陳牧假裝沒聽見,反而轉移了話題:“想知道上任天君的女兒是誰嗎?”
云芷月愣住了,許久,輕聲問道:“是誰。”
少司命眼簾低垂,似乎已經猜到。
五彩蘿依舊吃著瓜。
陳牧嘆了口氣:“大家都不傻,到這個地步了,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說出來,不是嗎?”
云芷月咬住嘴唇,因為太過用力,滲出了血絲。
陳牧輕掠過女人耳側的一縷發絲,說道:“那個當年給你算卦,說你會成為王后的那個算命老頭是孤獨神游吧。九年前,本來天賦平平的你卻忽然成為大司命,展現出強大的天賦,這一切……都是天君給你的。”
陳牧深深嘆了口氣:“有很多很多的疑團無法解釋,或許隨著時間已經深埋,但你身上的血脈,卻是無法改變的。
換一種說法,殺死天君的真正‘兇手’,其實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