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五彩蘿的身世,始終如一團迷霧籠罩在眾人心頭。
雖然之前紅竹兒已經說明了五彩蘿的來歷,說是她在雙魚國白骨窟內撿到的一個嬰兒,送給了曼迦葉。
而且這嬰兒當時已經死去,但后來又突然復活,堪稱奇跡。
復活后的五彩蘿跟‘正常人’完全不沾邊。
只是陳牧始終認為,紅竹兒肯定知道一些內情卻沒有說出來,所以才有此發問。
“你覺得……我能知道些什么?”
紅竹兒眼角嬌媚欲滴,面上褪去了剛才的惱怒,笑語盈盈的盯著陳牧。
陳牧道:“這就看你愿意說多少。”
紅竹兒咯咯一笑,美眸里掠過一抹狡獪光芒,隨即卻又真誠的說道:“奴家自然是對陳大人毫無保留,小蘿的身世奴家知道的就只有那么多,幫不了你。”
“好,我也不為難你,把‘無骨舍利’交出來,然后滾蛋!”
陳牧側頭聞著少司命沁人的發香,懶得理會她。
紅竹兒明滅不定的嬌媚眸子染有幾分陰霾:“陳大人,我認為我們之間沒什么仇怨吧,再加上曼迦葉的關系,就算不是朋友也不可能是敵人,你就這么討厭我?”
“不,我喜歡你,畢竟你也算是美女。”
陳牧笑道。
紅竹兒蹙起柳眉:“那你為什么還要刻意為難于我。”
女人真的很好奇。
從兩人相識到現在,陳牧看向她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個動物,基本很難看到男人表露出的正常神態。
而他們也沒什么深仇大恨,為何會變成這樣?
總不可能上輩子兩人是仇家吧。
馬車在寬敞的主道上緩慢而又平穩的行駛,隨著偶爾的顛簸,紅竹兒某處的風景也跟著一起晃顫。
雖然難比夏姑娘,但也是位硬件充足的女人。
陳牧收回目光,笑著說道:“我并沒有刻意的為難你。第一,我們不是情人。第二,我們不能說是好友關系。既然你從我這里得了好處,那就得利益交換,很公平不是嗎?”
“在東州城的時候,我救過青蘿一命。”
紅竹兒收斂起所有妖嬈嬌媚的神態,沉聲說道。“不信,可以去問你家娘子。”
見陳牧不理會,她咬了咬銀牙,繼續說道:“年少時我中了一種毒,必須時刻用毒蜘蛛緩解毒素,去搶奪無骨舍利也是因為想要解毒,曼迦葉可以為我作證。”
陳牧握住少司命的玉手,放在手心小心呵護撫摸著,依舊不發一語。
紅竹兒深呼吸了口氣,壓下不滿的情緒。
她算是明白了,無論她說什么,今天若是不留下點什么,是很難離開了。
望著嬌俏動人的五彩蘿,紅竹兒嘆息一聲,幽然道:“我是洪知凡的妹妹,原名叫紅竹兒,算起來……是青蘿的姑姑。”
女人聲音輕柔,說出的話卻如炮彈一般瞬間炸開。
男人猛地抬起頭來,目光涌出震驚之色。
在女人說出這話的第一反應,陳牧便覺得對方在瞎扯淡,可看著對方眼神,他逐漸意識到這或許是真的。
震驚、疑惑、不解……無數情緒堆疊在男人的心里。
大腦也隨之一片空白……
紅竹兒所透露出的這個信息實在是太驚人了,可深挖的信息量太大,讓人短時間內很難正常去思考。
說實話,陳牧完全沒料到會有這樣的收獲。
紅竹兒是洪知凡的妹妹。
而她又是青蘿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