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成兩半的婚書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留下刺目的紅。
大廳內的溫度轉瞬變得極為冰冷,原本放松心情的黑菱此時面頰微微變白,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
最不想看到的局面還是出現了。
陳牧怔怔的看著地上熟悉的婚書,從最初的驚愕之后表情反倒平靜了下來。
他有些疑惑。
這婚書原本是在他身上的,后來給了娘子白纖羽保管,而娘子最后又放在了家里。
可現在卻出現在古劍凌手中,還被撕成兩半。
說明這婚書是對方從他家拿的。
青龍使依舊背對著眾人,似乎已經沉浸在墻上的那副畫中,畫中是一匹孤狼,傲立于懸崖之上。
“差不多也就一年多了吧。”
陳牧將地上的婚書撿起來,慢悠悠的說道。“當時我看到娘子的第一眼起,就決定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為什么呢?因為她長得漂亮啊,世間罕見的大美女……”
陳牧一邊說著,一邊將婚書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拼湊起來。
可是再精細的拼湊,始終留有一條縫隙,將‘陳牧’與‘白纖羽’這兩個姓名生生割裂開來。
“我是個正常男人,正常男人有個毛病就是好美色,而我比較嚴重,看到這樣的大美女成為我的妻子,能不興奮嗎?”
陳牧笑著說道。“如果換成其他男人,有幾個不心動的。”
古劍凌默默的聽著,也不開口。
手中剛沏換的茶水冒著裊裊水霧如青煙一般,籠罩著青銅面具,此時顯得格外猙獰。
陳牧指肚輕撫著婚書上白纖羽的名字,眼含溫柔。“但我明白,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這么一位國色天香的大美女突然嫁給我一個小捕頭,肯定不正常。
果然,洞房之夜她讓我睡地上,于是我乖乖照做,就睡在冰冷的地上,沒敢逾越半點界限。
甚至她讓我睡地上的時候,我還有些慶幸。
因為我那時候胡思亂想,想她是不是吃人的妖精?尤其后面來了一個垃圾和尚,差點被他忽悠。
幸好我這個人是個喜歡下半身思考的大色批,別說是妖精了,便是女鬼我都能讓她放產假!”
“放產假是什么?”
突兀開口的是一直欣賞畫作的青龍使,他扭頭好奇的看著陳牧。
陳牧耐心解釋:“就是生孩子坐月子這類意思。”
青龍使哦了一聲,便扭過頭去繼續欣賞畫作。
陳牧繼續說道:“我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我不會因為她的身份,就放棄與她上床的想法……”
聽著男人這么直白的話語,黑菱額頭冒出黑線。
你就不能委婉點說嗎?
“強行扭瓜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為了得到她,我只能慢慢讓她愛上我,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妻子。”
陳牧頗為自豪的說道。“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我長大半年的攻略下,終于破開了包裹在她芳心外的那層堅冰,成功的讓我扎進她的心里。”
陳牧拼了半天沒能把婚書拼好。
他嘆了口氣,拉來椅子坐在古劍凌的面前,就這么直視著對方:
“你知道在這半年多的時間里我是怎么過的嗎?
身邊有個可愛美貌的小姨子在誘惑我,在外還有個下屬的絕美娘親吸引我,更別說鞠春樓里的姑娘們了。
我都沒正眼瞧過她們一下,維持著我正人君子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