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圍的空氣愈發冰寒。
“~~君憶否當日鳳凰欣比趣~~又記否續負恩情過別枝~~又情否舊愛~~”
新娘屈身行禮,紅色的裙擺綻開勝玫瑰。
腔調的變化從哀婉變成了怨恨,怨恨中透著絲絲殺意,讓陳牧汗毛豎起。
這女人純屬有病!
老子又不是渣男,纏我做什么?早知道今天就不進那個洞府了。
陳牧氣的不行。
恨不得立即撲上去讓鬼新娘放產假。
“妻~~君~~呀!”
忽然,女人腔調高亢,在寂靜的夜幕里顯得極為尖銳,無形中化為一把錐子。
身披嫁衣的鬼新娘不知不覺來到了陳牧身邊。
那雙極為寒冷的手輕撫著男人臉龐,指甲宛若刀子刮著男人臉頰生疼,紅蓋頭下的猩紅唇瓣緩緩張開,繼續唱道:
“你又可知否我久病成癆疾……不久會為你傷心死!”
在‘死’字剛落下,女人抱住了陳牧。
那雙涂著猩紅指甲的雙手滑落在男人的脖頸里,十指陷入皮膚,慢慢刺入。
女人身上濃重的血腥味極為濃郁。
但在血腥味之下,卻有一股怪異的芳香氣息,有點類似于胭脂與體香混合的氣息。
陳牧拼力想要釋放出‘天外之物’,卻沒能成功。
忽然,女人踮起腳尖。
紅蓋頭下,那兩片比血還要艷紅的冰涼唇瓣貼在了陳牧的嘴唇上!
陳牧當場懵了。
大姐啊,你特么做鬼都想占我便宜嗎?
你真以為我不敢上鬼?
老子若是狠起來,寧采臣都得叫我弟弟!
不過很快,陳牧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一截長長的柔滑冰涼之物忽然探入了他的喉嚨,緩緩進入他的丹田內……
陳牧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被種在了丹田之內,涼颼颼的。
未等他反應過來,鬼新娘收起了長舌,略顯冷硬的紅蓋頭撓的陳牧臉有些癢癢,男人試圖看清楚對方的臉,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如果這鬼新娘漂亮,那也就不說什么了,可如果是碧蘿大媽……
陳牧內心不斷咒罵著。
原本抓住他脖頸的雙手也緩緩松開了。
在松開的剎那,陳牧忽然發覺自己能說話了,連忙道:“我知道你可能被天命谷的某個渣男拋棄了,但我不是啊,我是絕對的癡情專一好男人,別再纏著我了好嗎?大姐,給你多燒點紙錢行不?”
“~~癡情~~專一~~~”
女人又用一種怪異的曲調唱了起來,五指緩緩落在陳牧的胸口處。
“那妾身~~要好好瞧瞧~~郎君的……心!”
噗——
女人的手刺穿了陳牧的胸膛,抓住了那只跳動溫柔的心臟,一點一點攥緊。
可奇怪的是,陳牧卻沒有任何痛楚。
甚至于女人把血淋淋的心臟取出來展示在他的面前,也無半點感覺。
果然,這又是夢魘之境。
陳牧暗暗想著。
“郎君呀……你的心……好硬……”
鬼新娘緩緩將心臟放在地上,心臟發出咚咚的響聲,隨即轟然破碎。
這一刻,陳牧心口如遭受重擊。
一股無形超強的力量將他強行朝后拉扯,無數流光閃過兩旁,很快寂于黑暗。
當陳牧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安安穩穩的睡在床榻上。
懷中的女人也睡的安穩。
陳牧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然后召喚出‘天外之物’,終于確信這是現實后才長松了口氣,喃喃道:“見鬼了!明天就燒了那幅畫氣死你!”
他低下頭去查看青蘿的狀況,可當看到懷中女人的臉時,卻愣住了。
這特么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