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夢里,她才能褪去白日的疲憊與壓力。
在陳牧陪伴下釋放心情。
自從陳牧離開后,她隔三差五就會夢到對方,有時半夜醒來,便重新拿出那本故事冊默默的看著。
她不明白這是什么原因?
愛情嗎?
應該不是。
畢竟她是閱讀過無數本情愛小說的愛情專家,怎么可能隨隨便便被對方給勾搭了芳心,這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所以思來想去,應該是當成了好朋友。
嗯,就是朋友。
可是此刻這位好朋友,卻在她的夢里做著越界的事情,這又是為何?
莫非是……
女人又想起之前無意間偷看了陳牧與孟言卿床榻交流的那一幕。
那一幕也一直烙印在她的心里,無法忘卻。
有時也會夢到。
看來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女人對此很羞愧,畢竟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怎么可能在夢里遐想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太丟顏面了。
可轉眼一想,這只是夢而已。
在夢的世界里,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何必去看那些人的臉色,也不必在意流言蜚語,更無需道德束縛……
哀家在夢里是自由的,你們管不著。
哼!
在太后恍惚思索間,男人的嘴唇逐漸如雨點般落在了她的脖頸里。
當看到女人明亮的眼睛看著他時,陳牧也愣了一下。
可發現女人僅僅是恍惚的望著他,陳牧終于確信這就是夢境。
要么就是鬼新娘制造的幻境。
畢竟有哪個正常的女人發現自己床榻上多了一個男人,既不喊叫,也不掙扎,還如此鎮定的看著他。
想到這里,陳牧也放下心來。
同時徹底放開了拘束。
管他是不是鬼新娘故意制造的夢境,老子就是這么色,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陳牧緩緩低頭。
兩人的嘴唇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
太后瞪圓了眼睛,盡管明白這只是夢,可出于女人的羞澀本能,還是有一種天然的抵觸與抗拒,皮膚燒紅的發燙。
然而面對陳牧這位花叢老手,終究還是‘認命’了。
女人緩緩閉上眼睛,睫毛輕顫。
然而還沒等兩人有更一步的交流,一股劇烈的疼痛突然覆遍陳牧全身,仿佛全身每一寸皮膚被生生撕裂。
濃郁的黑霧陡然從胸口炸開,密密麻麻濃稠的黑液液體開始沸騰……
兩人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黑霧籠罩。
太后都還未弄清楚狀況,一束強光刺來,然后腦袋一陣迷迷糊糊,仿佛又睡了過去,身上的陳牧也不見了蹤影。
唰!
在陳牧消失后的剎那間,屋內空氣陡然浮動,隨即一道黑影出現在鳳榻前,正是護衛影兒。
她猛地掀開帳簾,看到床榻上安穩入睡的太后才松了口氣。
可嗅了嗅空氣里的味道,她微微蹙起眉來,眸中充滿了疑惑,猶豫再三,還是朝著太后輕喚道:“太后?”
叫了兩遍對方沒出聲,護衛正要伸手去觸碰對方肩膀,太后卻迷迷糊糊睜開泛著水色的嫵媚眸子。
數秒后,她忽然想起什么連忙坐起身來。
身上的隨之薄紗滑落……
“太后?”
護衛一臉狐疑的盯著她。
太后恍若未聞,只是怔怔盯著空蕩蕩的床榻,眼里既有如釋重負的幸運也有失落。
果然是夢。
女人嘆了口氣,玉指觸碰著自己的嘴唇似在回味著什么。
“太后,您……沒事吧。”
太后的異常讓護衛不明所以,關切詢問。
回想起剛才那旖旎一幕,太后俏臉一紅,輕聲道:“沒事,哀家……哀家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
太后重新躺在床榻上,喃喃輕語:“永遠都不可能發生的夢。”
護衛見狀也沒多說什么,便悄然退下。
窗外的月色依然凄涼如潮光。
女人神情黯然。
出神了許久,太后從枕頭下取出那本故事冊,幼嫩的指尖輕撫著紙頁。
今晚又是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