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拿起炭筆記錄。
神女不太可能說謊,既然獨孤神游和韓夫人是同父異母的兇妹,那么可以排斥很多推論。
陳牧也不認為鄧文生在說謊。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鄧文生再老狐貍,也不可能騙得過他,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鄧文生也搞錯了。
他可能是無意間看到獨孤神游與韓夫人很親近,誤以為對方是情侶,甚至還腦補出了一些劇情。
再或者,有人故意給他洗腦。
陳牧吸了口氣。
現在的案情就徹底便的撲朔迷離起來了,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推斷結果。
但仍舊有個疑點讓陳牧不明白。
為什么韓夫人要把這個玉牌放在桃花樹中。
陳牧想了半天也不明白,煩躁的心情與被戲弄的惱怒情緒堆疊交織在一起,頗為難受。
“媽的,這案子老子破定了!”
陳牧還是第一次嘗試到如此挫敗感。
也怪自己太過大意,草草得到了些線索便以為輕松破了此案,想想也是天真。
這無疑給了提了一個警示。
任何案情在沒有徹底明朗之前,所有的一切線索和信息都有可能背叛真相。
陳牧激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斗志。
就算與神女不交易,他也要把這案子查清楚。當然,眼下最重要的依舊是尋找娘子。
陳牧深呼吸了幾口空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在周圍轉了轉,確信沒有人后,來到剛才破敗的小屋前,利用‘天外之物’顯現出廟宇。
那座古樸大鐘依舊靜放著,墻壁上一顆顆彈珠依然發著光亮。
望著廟宇,男人有些慶幸。
幸好剛才神女主動出現,不然這個秘密就被她知曉了。
“等著吧。”
陳牧握了握拳頭,來到廟宇內的傳送門前,邁步跨入。
下一秒,他便出現在天命谷的后山密林之內。
在之前調查的時候,陳牧便探知了獨孤神游的老宅院位置,雖然有陣法阻隔,但陳牧還是很輕易的利用‘天外之物’和那盞古燈潛入進去。
相比于韓夫人的居住宅院,獨孤神游的待遇顯然沒那么好。
進入之后,便看到整座院子幾乎被雜草覆蓋,條條交錯的藤蔓從墻垣間垂下來,還有一片遮滿浮萍的小池塘。
而屋內墻角更是蛛網結滿,桌椅床榻之上皆是厚重的灰塵。
陳牧捏著鼻子揮了揮灰塵,簡單在幾間屋內轉了轉,便開始從院子里翻找起來。
想要藏一艘小船,尋常屋子里根本不可能放下。
唯一值得搜查的便是院子。
“那位前輩說唯有‘乾坤’之船才能進入神龜島,足見這只船的珍貴之處……”
陳牧喃喃自言。“這次我娘子消失于神龜島,天命谷的人沒能進島搜查,便說明天機老人也沒能找到那條船。它會藏在哪兒呢?”
陳牧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充分發揮想象力。
雖然一直調侃天機老人是個神棍騙子,但能坐到這位置肯定有幾分本事。
連他都沒能占卜出來,也證明當年獨孤神游把船藏在了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甚至極有可能布下陣法,防止被其他人占卜測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