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妍兒姑娘走回到珠簾旁后,他輕嘆了一聲,悵然道:“其實我對秋沁談不上多喜歡。”
陳牧追問:“既然如此,那你當時為何要娶韓夫人呢?”
“我一向很聽師兄的話。”
韓東江說道。
從這句回答中可以聽出另一層含義,當時是獨孤神游‘強迫’他娶韓夫人的。
“二十二年前,獨孤神游污辱了您夫人,您夫人的死真的是他造成的嗎?”
“陳牧!”
在問出這句話后,妍兒姑娘美眸迸出刺骨冷意,帶著警告。
“無妨。”
珠簾后的天機老人溫聲安撫女孩。
他頓了頓,對陳牧說道:“老夫也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那樣,但當時人證物證俱在,而且師兄也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所以……唉。”
“有沒有可能,獨孤神游喜歡韓夫人。”陳牧故意設下陷阱詢問。
天機老人道:“不可能的,或許陳侯爺并不知道,獨孤神游和秋沁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哦,他們是兄妹?”陳牧假裝露出震驚表情。
天機老人道:“師兄的父親曾經在天命谷身份不低,他的母親也是身份特殊,所以秋沁從小便沒有被他父親相認,只是一個普通弟子。”
陳牧手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大腿,陷入了思考。
過了片刻,他好奇道:“韓掌門,你和韓夫人他們應該是從小一起長大,韓夫人小時候你了解多少?”
似乎是沒料到陳牧會詢問這個問題。
天機老人沉吟半響,才淡淡道:“她是一個好女孩兒,只是……有些時候過于偏激,有很強的占有欲,而且很害怕失去得到的一切……”
在對方說這番話時,陳牧注意到妍兒姑娘神情出現一絲復雜。
“她喜歡你,會毫無保留的為你做任何事。但你若有絲毫背叛,她就會做出一些很霸道的事情……”
天機老人緩緩輕訴。“有件事我還記得很清楚,那時候秋沁十二歲,師兄送了她一只小雪兔,她很喜歡。
但是那只雪兔卻很喜歡往外跑,幾次抱回去后都會跑。
于是秋沁將它殺了,剝了它的皮,塞進了一些棉花,填充成之前大小模樣,陪著自己……”
這段陳述,讓陳牧脊背冒出絲絲寒氣。
這有點可怕啊。
當然,珠簾后那個男人的話究竟可信不可信還有待商榷,畢竟這家伙本身就是個惡魔!
陳牧將這些筆錄記在小本子上,又詢問了一些其他事情,最后提出了一個要求:
“韓掌門,可否讓妍兒姑娘帶我去韓夫人的墓前,我想祭拜一下。”
韓夫人肯定是有墓的。
雖然沒看到,但不代表沒有。
天機老人沉默數秒,最終答應:“可以。”
“多謝。”
陳牧起身拱手。
詢問結束,妍兒姑娘將隔間門輕輕關上,便聽從師父的囑咐帶著陳牧去韓夫人的墓地。
一路上,妍兒姑娘面色陰沉,全然沒有了之前與陳牧談笑嫣然的可愛表情。
“剛才令師告訴我,韓夫人是中毒而死。可如果獨孤神游污辱了她,為什么又要下毒呢。”
陳牧跟在女人身后,輕聲詢問。
妍兒姑娘玉足一頓,裙擺輕旋如荷葉,轉身看著陳牧冷笑:“陳侯爺應該去問獨孤神游本人,而不是我們。”
“至少你們也應該懷疑。”陳牧聳肩。
妍兒姑娘沒有回應,轉身繼續帶路。
約莫十分鐘后,兩人來到一座荒蕪的山林間。妍兒姑娘淡淡道:“就是這里。”
陳牧觀望四周,也沒看到墓碑,皺眉道:“在哪兒?”
妍兒姑娘美眸落在他腳下雜草交織,略微隆起的的土坡上,粉唇兒微微翹起:
“在你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