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以為娘子被天機老人給暗中劫持了,而天機老人認為白纖羽是被神女劫持的,所以只要娘子還在風華城內,他們便能強行嫁魂。
陳牧直視著邋遢的獨孤神游:“還有沒有別的陰謀?”
“哈哈……”
這個問題卻把獨孤神游給逗笑了。
他將噴出的紅薯渣子從衣服上撿起來,重新塞進嘴里,樂道:“你說呢?”
“還有什么陰謀?”
“這老頭我就不曉得了。”
獨孤神游搖著頭說道。“畢竟現在的天命谷掌門是我師弟,他有什么陰謀,也不可能偷偷告訴我啊。”
“或許……我已經猜到他的陰謀了。”
陳牧神情復雜,嘆了口氣。
“哦?”
孤獨神游來了興致,直勾勾的盯著陳牧。“什么陰謀?”
陳牧并未回答,而是說起了另一個問題:“神女大人讓我查案,查二十二年前的那樁命案。”
聽到此話,獨孤神游吃著紅薯的動作一頓。
他愣了數秒,隨即一副燦爛笑容,表情恢復了自然:“神女大人查這個做什么?”
陳牧道:“我也不明白,或許她只是想要一個答案。因為只有她堅信,當年的你是無辜的,不可能做出那種畜生行徑。”
獨孤神游默默吃著紅薯,臉上還是那副隨意的笑容。
但是眼底的黯然與愧疚說明了老頭的內心的情緒。
陳牧將對方的神情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道小弧度,繼續說道:“我現在已經查出了一些眉目,既然你來了,那你這個當事人說說情況吧。”
“沒什么可說的。”
孤獨神游看起來多了幾分煩躁。
見老頭起身要離開,陳牧攔住他:“當年你的的確確污辱了韓夫人,對嗎?”
“讓開!”
獨孤神游不耐煩,想要伸手推陳牧,卻看到少司命擋在面前,只得悻悻作罷。
畢竟現在的他,可沒多少修為能對付少司命。
少女玉手捏出法決,頗有一種你敢碰我男人,本姑娘就會打死你的氣勢。
老頭苦笑:“我肚子疼,我去茅房行不?”
陳牧微笑道:“曲護法看到的是真的,而你污辱韓夫人也是真的,這一切并沒有可翻案的必要。”
“對啊,那你還查什么?”
獨孤神游自嘲道。“是男人就會犯錯,老夫即便身份再高也是男人。既然犯了錯,就要為當年的錯誤買單。”
“可是,你不是那種人人可誅的畜生。”
陳牧淡淡道。“至少你不會畜生到,去污辱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此言一出,獨孤神游瞬然抬起頭。
那雙懶散無神始終惺忪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銳利,仿佛如實質的劍,讓對視之人顱內隱隱生疼。
唯有這一刻,他才真正配得上天命谷掌門的身份。
可陳牧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愣住了。
“雖然你不是畜生,但你妹妹卻不太像人。”
陳牧無視對方冰冷的目光,長嘆了口氣,用一種很同情的眼神看著對方,緩緩說道。
“那天晚上,她給你下了藥,而你根本沒有防備之心,這才中了她的計。
準確來說,是中了她和韓東江共同設計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