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愕然,隨即冷聲道:“你覺得哀家是傻子嗎?你覺得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是傻子嗎?”
“太后覺得,我會找一個男人去懷孕嗎?”
神女及腰長發輕輕拂動,精致的容顏認真的看著太后問道。
見對方沉默,神女道:“天地萬物皆有不遵循自然陰陽之道的行事務出現,打破常規。我既不屑男人,可又懷孕,若非天養,又如何而來?”
太后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
此刻她有了一種和陳牧同樣的想法。
那就是神女雖然看著很正常,但完全被天命給洗腦了,進入了一種絕對的偏執區域。
這種人,她只相信自己的理解。
不信任何人。
太后也懶得跟神女繼續爭論這些荒繆的事情,轉而看向白纖羽:
“小羽兒,哀家先前讓你前來天命時承諾過,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沒想到還是讓你身處于險境。這是哀家的錯,希望你不要怪罪于哀家……”
“太后,這并不怪您。只是敵人太過狡猾,欺騙了所有人,好在有夫君在。”
白纖羽含情脈脈的看著陳牧,柔聲笑道。“小羽兒現在并無大礙,太后不必擔心。”
看著白纖羽幸福的模樣,太后剛剛平緩的心情,又酸了。
她忽然想起了那天做的那個荒唐的夢。
夢里陳牧擁抱著她,宛若最親密的情人,在她身體上留下最溫柔的愛撫……
以及那個甜蜜的吻。
想著想著,太后內心的酸澀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用言語表釋的暖甜。
“太后,您來風華城做什么?”
陳牧直言不諱的詢問。
男人帶著質問口吻的生硬語氣打碎了太后腦中的浮想畫面,整個人立即從幻想中抽離出來。
太后面具下的臉蛋紅的發燙,身子也莫名多了幾分燥熱。
她暗惱自己不知廉恥!
之前就已經要努力把這個夢給忘了,結果現在又胡思亂想起來,而且還當著對方的面。
羞愧、自責、懊惱……種種情緒讓她有了想逃離的沖動。
好不容易穩住心緒,太后也沒怪罪陳牧不敬的語氣,解釋道:“哀家收到了給京城那邊的情報,得知小羽兒失蹤生死不明,便決定前來看看。”
“真的是這樣嗎?那東州城你去的目的是什么?”
無視白纖羽的眼色,陳牧繼續問道。
這個時候太后終于意識到了陳牧是一種問罪于她的態度。
望著眼前男人深藏于冰冷的眼神,太后先前熱忱的心也漸漸冷卻下來,寒聲道:“陳侯爺,你究竟想說什么。”
陳牧拿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
這是韓東江臨死前給他的。
陳牧打開冊子,冷冷道:“早在二十多年前,朝廷便暗中給風華城的百姓喂養一種蠱毒,無論男女老少,甚至是剛出生的嬰兒也會進行喂養!
與此同時,朝廷暗中聯合天命谷,讓天命谷提供蠱毒供養,以陣法鎖住風華城所有百姓的命脈。
一旦情況失控,便會屠殺所有百姓!
這……是真的吧。”
太后沉默不言,過了一會兒,她輕聲說道:“鄧文生當年拋妻殺子,是真的嗎?”
女人又轉移了話題,似乎不愿意聊這個話題。
但陳牧卻不依不饒,罕見的表現出了自己低情商的一面:“太后,東州城兩萬多百姓的尸體中,你手上沾了多少血?”
“夫君!”
白纖羽顧不得其他,急忙上前拉住陳牧手臂。“我們先出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可是任由她怎么拉扯,陳牧依舊站著不動,用質問的眼神盯著太后。
“你說哀家是劊子手?”太后問道。
陳牧搖頭:“我沒說太后您是劊子手,但我在我看來,太后見死不救……比劊子手更為冷血!”
“混賬!!”
被怒火點燃的太后順手拿起旁邊的茶杯,狠狠砸了過去。
然而讓人沒料到的是,本以為會躲開的陳牧,卻任由茶杯砸在了腦袋上,瞬間崩裂而開。
溫熱的茶水飛濺四起,將男人臉龐和衣襟沾濕。
這一幕出乎了三女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