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一臉無辜。“我都沒罵什么,她就好像炸藥桶似的直接爆了,感覺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
白纖羽長嘆了口氣。
不過夫君說的倒是實話,太后的反應確實過于激動了,以往也沒這么被容易激怒。
興許是這幾天太后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吧。
走出院門,兩名玄甲護衛忽然上前攔住他的去路,語氣恭敬道:“陳侯爺,陛下有請。”
“走吧。”
看起來陳牧早就料到,也沒多廢話,示意兩人帶路。
白纖羽俏臉微變,欲要阻攔,卻看到陳牧遞了個眼色,咬了咬唇,只好跟上。
皇帝臨時住的居所并不遠。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陳牧夫妻二人便被帶到了一座精致的院落前,周圍諸多高手暗中嚴防。
院落旁邊是一座神廟,佇立著神女的石像。
當陳牧進入內院時,中間擋著的墻壁已經被拆了,身穿錦衣的小皇帝背負著雙手,站在神像前怔怔看著。
身材并不是很高大的他,在常年熏養的皇室威儀下,依舊給人以無形的壓迫感。
另一邊,被陳牧打斷鼻梁的榮公公被人攙扶著。
看到陳牧進來后,滿眼怨毒之態。
“陛下,人已經帶到了。”
玄甲護衛稟報了一聲,便悄然退下。
陳牧直挺挺的站著,甚至連躬身之禮都懶得行,只是抱拳敷衍道了一聲:“陳牧參見陛下。”
身邊的白纖羽可不敢如陳牧這般造次。
她屈身福了一禮,喉音如涓涓泉流悅耳,卻帶著疏遠的冷漠:“朱雀使參見陛下。”
小皇帝似乎沒有聽到,只是背著手望著神女之像。
暗沉天色下的神女像隱約勾著朦朧之美。
“見過神女了嗎?”
良久,小皇帝才緩緩開口。
他并沒有興師問罪,也無半點怒氣,語氣平淡的就像是在詢問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者。
“見過了。”
“如何?”
“無愧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陳牧道。
“有母儀之姿嗎?”
“……”陳牧愣了一下,面色怪異。“有是有,但可惜懷孕了。陛下應該早點去追的。”
季珉唇角微微勾起一撇:“朕對她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你還問?
還盯著人家的石像直勾勾的看?
偽君子!
陳牧暗暗吐槽了一句,直奔話題:“陛下,我聽說你已經赦了鄧文生的罪,繼續讓他當知府?”
“鄧大人本就無罪,朕要赦他什么?”
季珉轉過身,如點漆的墨色瞳仁格外明亮。
陳牧皺眉:“陛下就沒必要與我說這些了,下官只是想勸一句陛下,鄧文生此人絕不能再重用。”
“好啊,要不圣旨你來寫,你來治他的罪?”
季珉似笑非笑。
面對皇帝的冷諷,陳牧語氣不卑不亢:“我知道陛下赦免鄧文生的原因是什么,鄧文生的價值確實很高,可此人跟其他官員不一樣。他只在乎”
“陳侯爺。”
季珉打斷對方的話,直視著陳牧的眼睛,“有人告訴朕,說你是帝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