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韻美麗的杏眸摻著冷意。
此時的她不再是大炎朝廷的朱雀使,只是陳牧的妻子。
一個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夫君的妻子!
氣氛愈發僵持,似乎讓人喘不過氣來,不少官員額頭滲出了冷汗。
皇帝鎮定自若,面帶不屑。
可他藏在袖子里的拳頭卻發顫不停,無數的殺意涌上心頭,恨不得現在就拔刀殺了陳牧。
身為皇帝,哪怕太后執政掌權,但從未有人敢如此不敬。
似乎在陳牧的眼里,他就是一個罪人!
可笑!
可悲!
可恨!
當然,季珉也堅信陳牧不敢在這里動手弒君,只要他敢動手,那么他和他身邊的所有女人,全都得死!
即便逃了,這天下也無他容身之所!
所以在皇帝矜傲的自尊心下,他擺出一副懶得與陳牧爭執的高冷表情。
嘴里只吐出一個字:“滾!”
這是高姿態的威信。
更像是上位者展示自己寬宏胸懷而賜予的寬恕。
旁邊的榮公公怒指著陳牧:“陳侯爺,你要明白你現在應該去做什么,風華城的責任更在于你!陛下一路救了多少百姓,這些都是在給你收拾爛攤子,你還有臉敢來質問陛下……”
榮公公喋喋不休的斥責陳牧。
陳牧目光看向大廳外的那些百姓們,他們有的人恐懼哭泣,有的人麻木空洞,有的人哀思親人……
雖然是人,可更像是一個個羔羊。
隨意被背后的人們玩弄著。
陳牧眼睛有些紅,這里的紅不僅僅是悲傷,還包裹著一層無法熄滅的火焰。
“陛下,鄧文生求死前有沒有對你說什么?”
陳牧問道。
季珉沒有吭聲,臉色陰沉如墨。
“我相信并不是陛下蠢,而是你身邊總有些讒疾小人左右你的想法。若不清除這些垃圾,陛下還會犯下更多的愚蠢……”
陳牧似笑非笑。
這笑意看著有幾分滲人。
榮公公面龐憋紅:“陳牧,你真以為自己成為侯爺便可以藐視圣上嗎?你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圣上賜予的,你”
“唰!”
銀燦燦刀芒劃過一線,刺亮如瀑!
噗
榮公公的頭顱飛起,噴濺而出的鮮血直接澆了旁邊的皇帝滿身,臉上一片血染。
冰冷鋒利的刀刃距離皇帝的臉頰僅有毫米之間。
幾根發絲斷落。
而毫無心理準備的季珉這一瞬懵了。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溫熱的血液順著俊秀的臉頰滴滴而落,將他的思維全部剝奪。
褲襠里,似乎也有一攤溫熱。
大廳內一片死寂。
在場所有人全都張著嘴巴,陷入了呆滯。
就連那玄甲護衛也被陳牧所散發出的磅礴煞氣給震住了,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生怕出手后,對方把皇帝給斬了。
“榮公公為一己私欲,故意朝府衙隱瞞尸人之事,將其放任于府中。今日,就讓我陳牧為陛下清君側,免得陛下以后……再犯下蠢事!”
陳牧收回鯊齒巨刀,轉身走出大廳。
一時竟無人敢攔!
而這轉身,也代表著陳牧與皇帝的徹底決裂……更準確說是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