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調整回正常,張了張紅唇想說些辯解的話,但又怕露餡。
最終,只能懷著憋屈裝作什么都沒聽到。
兩人默默吃著早點,彼此都有著很多話語想要說,可不知為什么,全都選擇了沉默。
似乎兩人的距離也被一股無形的情緒拉開,變得疏遠。
用完早膳,太后在侍女的服侍下漱口換衣,看著白纖羽神情低落的坐在桌旁一動不動,便主動開口:“你今天不是專程來看望哀家的吧,有什么想要詢問的直說便是。”
白纖羽唇珠微抿,猶豫了片刻輕聲開口:
“在風華城時,鄧文生故意制造了混亂,而夫……陳牧在軍營一時激憤,將榮公公斬首……”
“榮公公之死屬于他咎由自取。”
太后打斷白纖羽的話,淡淡道。“當然,陳牧的做法確實不妥,但考慮當時形勢,可以諒解。”
顯然,這樣的回答有些出乎白纖羽的預料。
明顯太后是打算大事化無。
她愣了愣,又說道:“陛下派人去監視孟言卿家,還下旨將陳牧的六扇門總捕和鎮魔司玄天部監察一職給撤去,是否說明陛下已經決定要對夫君下手了呢?”
興許是之前太后的回應很安心,白纖羽索性直接詢問。
“很快你就會知曉的。”
太后此時并未著急回答,伸出剝蔥似的食指將桌上的一點水漬輕輕拭去,幽幽道:“不必太擔心。”
后半句一出,白纖羽提著的心微微放下。
現在看來夫君分析的沒錯,皇帝刻意針對,而太后在幕后無動于衷其實只是為了敲打而已。
真正要對付,顯然不太可能。
在試探出太后的口風后白纖羽心情放松不少,可接下來她又不知該聊些什么了,再次陷入沉默。
“陳牧呢?現在在做什么?”
倒是太后最先按捺不住,以平靜的口吻問道。
白纖羽垂目道:“夫君在家休息。”
“一個人?”
“嗯。”
白纖羽點了點頭。
昨天曼迦葉和紅竹兒便不見了蹤影,蘇巧兒特意照顧著安排在別院修養的父親,無法跟在陳牧身邊。
今早少司命去了霽月樓見薛采青。
這丫頭也不知犯了什么病,非得去學琴。
上一次離京前,少司命便與薛采青有了學琴的約定,當時陳牧雖然也在,但以為對方只是一時興起。
可一大早看到少司命抱著琴去霽月樓,心下明白這丫頭是玩真的。
既然少女喜歡,那他也就支持了。
此外孟言卿則帶著青蘿和五彩蘿,去提前購置一些未來嬰兒需要的物品,等待小吃貨的降臨。
作為‘生’過孩子的人,孟言卿這方面很有經驗。
同時也要去寺廟祈福母嬰平安什么的。
所以目前只有陳牧一人悠哉的待在家里,再加上官職被撤,基本上沒啥事情可做。
至于讓葫蘆七妖與他們爺爺見面的事情,等兩天安排。
“一個人在家啊……”
太后狹長嫵媚的眸子里微微閃動著些許光芒。
白纖羽自然不知道太后的心思,見待在這里也沒什么可聊的,于是提出告退:“小羽兒就不打擾太后了,還望太后早日養好身子,這些天若有什么事宜,盡管吩咐小羽兒便是。”
趁著夫君獨自在家無人打擾,盡快造娃才是正經事。
早上青蘿她們就是她給打發走的。
這些天,她要努力避免夫君與其他女人親熱的同時,給自己創造出與夫君獨處的機會。
無論如何也要爭取在去雙魚國之前懷上。
“還真有事情需要你去辦。”
太后忽然叫住她。
白纖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