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起太后之前與她聊的一些話題,白纖羽又不免生出同情心,暗暗一嘆:“相比之下,太后才是可憐人。”
沒有男人疼,沒有男人愛,就連男女房事都無法品嘗。
太可憐了。
門口處的陸舞衣輕輕合上懿旨,眸光如絲,望著白纖羽:“太后還說了什么嗎?”
女人依舊穿著熟悉的道姑白袍。
白色單衫的背影在微醺光線的籠罩下顯得格外清瘦,如籠著一霧出塵卻不失俗氣的艷。
以前陸舞衣在京城也算是眾多青年才俊中的女神。
但小皇帝為了拉攏陸家,故意讓西廠散播謠言說陸舞衣是未來的皇妃,打消了無數人的念頭。
雖然后來因為陳牧,導致小皇帝只能澄清謠言。
但畢竟與陳牧有過一段‘親近’,清白受到小玷污的陸舞衣也漸漸不再有人刻意追求。
在外人看來很惋惜,但對于陸舞衣卻是一種解脫。
“沒有。”
白纖羽搖了搖玉首。
太后的這份懿旨,只是找了個由頭給陸舞衣賞賜了一些珠寶首飾和綾羅綢緞,并沒有提及結親一事。
但這已經算是一個信號了。
等于在說:哀家把嫁妝提前給你們準備好。
無論陸家答不答應,都能進退自如,避免雙方落于尷尬之地,導致關系進一步激化,產生矛盾。
“舞衣感謝太后賞賜。”
陸舞衣斂衽施禮,嬌顏一片平和寧靜,看不到半點情緒。
白纖羽覺得就這么干坐著也是尷尬,于是主動找起話題進行試探:“最近南乾國使團進京城的事情,想必舞衣郡主也聽說了吧,您有什么見解嗎?”
“嗯,聽說了。”
陸舞衣點了點頭,纖纖玉指間捻著拂塵。“舞衣只是一介女流,此等國家大事難有什么見解。”
看到對方打起了腔,白纖羽笑了笑:“這時候就沒必要跟我玩這一套了,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身為陸戈的孫女,其心智成熟遠遠超過其他人,肯定有自己想法的。”
陸舞衣笑了起來:“舞衣只聽爺爺的。”
這句話,女人便足以暗示自己不會跟白纖羽吐露任何心聲與想法,只想保持沉默。
白纖羽見探不出底,也懶得詢問,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看到這情形,陸舞衣十分不解。
什么意思?
這是打算待著不走了?
而白纖羽自然也不好說是太后讓她專門等三個時辰,始終保持著沉默。
——
小院門外。
一襲素白長裙、蒙面如仙的薛采青,望著敲了幾聲無人應答的院門,微微蹙起秀眉:
“家里沒人嗎?”
身邊的少司命足尖一點,掠過了墻頭,將院門打開。
原本今日少司命是去霽月樓學琴的,但學了兩曲后薛采青說她有事要去找陳牧,于是兩人結伴前來。
可院門卻無人開,說明里面或許真的沒人。
見少司命將院門打開,薛采青莞爾:“會些修為總歸是好的,至少開門方便。”
兩人穿過庭院,來到房前。
然而剛走進些距離,就聽到屋內傳來一陣不太好的聲音,這聲音對于薛采青而言再熟悉不過了。
“這倒是……”
沒料到陳牧大白天的竟然在屋內與女人做事,薛采青很無語,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白日荒唐,也就陳牧能做的出來。
少司命略微有點尷尬。
她也沒想到陳牧那貨竟然在這種時候干壞事,這家伙腦子里除了女人,就不能清凈點嗎?
也不知道跟他胡鬧的女人是誰?
羽兒姐姐?
聽著聲音似乎也不像啊。
兩女站在外面很尷尬,糾結過后,薛采青莞爾笑道:“無妨,我去客廳等他,這種事情很快就結束了。”
在青樓待得時間久了,男人多久她還是知道的。
陳牧再厲害,最多也就一刻鐘而已。
她等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