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境界、修為遠遜數籌,兩人猶如天地之別。
幾乎是話音落地的那一刻,她就跪倒在地,神色惶恐。
渾身癱軟,大汗淋漓,簡直像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奴婢是想著……”
云漱玉輕咬朱唇,猶豫了半晌,遲遲沒有道出原因。
“你是覺得朕要冊封皇后,納了妃子,自己就有機會爬到那張龍床上去?”
趙穆眸光微冷,點破云漱玉的小心思。
這女人腦子里也不知道裝著什么。
他對美色無動于衷,那是因為沒有冊封皇后嗎?
“奴婢從未有過后宮爭權的念頭,只是滿心想著離陛下近一點。”
云漱玉感受到壓制而下的滔天威勢消斂下去,這才可憐巴巴地解釋道。
“奴婢自知身份敏感,乃是前朝的余孽,不為大周所容。”
“若非遇見陛下,哪里能有今日的武道境界,更別提能看到紫霄宮的山門踏破,道統傾覆。”
趙穆搖頭,無奈道:
“朕用得著你以身相許么?”
云漱玉也覺得委屈,反正已經丟夠臉面,索性直接道:
“陛下武功蓋世,周天榜首,才學驚人,叫左端云都甘愿俯首稱臣。”
“奴婢蠢笨,一身修為都是陛下所賜,除了……身子,也沒別的東西了。”
趙穆差點被逗笑,繃不住那張嚴肅的臉龐,故意說道:
“別太自戀,云尚宮,你的身子也未必能入得了朕的法眼。”
云漱玉瞪大那雙明眸,像是被扎了一個透心涼,緊抿著朱唇,顯得更委屈了。
她自認為姿色方面,怎么也夠得上“美人”二字。
論起氣質,身段,容顏,完全不輸秀女圖冊里的四閥小姐半分!
要不是有前朝大肅余孽的這層身份,怎么可能只甘心待在皇城大內做個尚宮。
“行了,別跪在地上,起來。”
趙穆本來也沒生氣,只是閑著無聊,存著逗弄戲耍的心思。
打量了幾眼梨花帶雨的云漱玉,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比起平日那副端莊沉靜的模樣更有幾分動人色彩。
“走得再近一些。既然你都說了,想要有所回報,朕也并非不解風情之輩。”
趙穆面色古怪,想起之前烙印到的《大歡喜禪神功》,以及前兩日路過儲秀宮,提取到的色空雙修之道。
不妨試上一試。
他如此想道。
云漱玉挪著步子,好似前面是雷池一樣。
明明想了許久,可事到臨頭卻又有些怯陣。
“正好朕悟出一門雙修武功,共有三種法子,一為肉交,陰陽交合,顛鸞倒鳳;二為氣交,真氣相渡,不分彼此;三為神交,欲念纏繞,男不寬衣,女不解帶,唯動情爾。”
趙穆上下掃動了一圈,戲謔笑道:
“云尚宮準備先從哪一種開始?”
云漱玉一臉懵懂。
竟然還有這么多門道?
她之前忍著羞惱,從宮中年長的女官那里,學到不少伺候人的技巧和姿勢。
以為已經很懂男女之事,陰陽之道。
可聽到趙穆這么一說,云漱玉只感覺自己還是太稚嫩了。
“陛下覺得哪種快意就好了,不需要憐惜奴婢!縱然是三種齊上,奴婢應當也能受得住!”
她仔細想了想,自忖凡境九重的先天大宗師,體魄強于常人無數倍,不存在那種無力承歡的情況。
“體、氣、神三者一起……你倒是敢說。”
趙穆笑意濃郁,云漱玉還不知曉色空雙修,大歡喜禪的厲害之處。
他大手一揮,袖袍帶起勁風,把四面門窗統統掩上。
而后拉住云漱玉,往懷里猛然一帶。
美人在抱,坐于膝上。
“神交……”
趙穆下意識地把大歡喜禪神功里的三十六路散手使了出來,輕攏慢捻抹復挑,弄得云漱玉朱唇微張,強忍住發出羞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