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精見同伴被殺,勃然大怒,俏臉煞白,雙手張開,十指立即長出鋒利如刀的指甲,目光緊盯李云霄,撲了過來。
李云霄一個翻身,閃避過去,到了柜臺之后。
狐貍精不依不饒,一爪抓來,劃了個半月,李云霄隨手舉起一盛著桂花釀的酒壇,朝她狠狠砸去。
唯聽“砰”地一聲裂響,狐貍精利爪一抓,登時將酒壇抓碎,壇中的桃花釀噴灑出來,澆了她一身。
不過濕身再誘人,李云霄也無暇欣賞。
他靈機一動,再次收回飛刀,插在炎火符上,朝狐貍精射去。
以火點酒,便能加大火勢,必定能燒死狐貍精。
不過理想很普拉斯,現實太閹割。
那飛刀射在狐貍精的身上,狐貍精發出一聲尖銳的狐鳴,周身散發出一股刺骨寒氣,瞬間將酒水給凍住了。
方要爆炸起來的炎火符,也隨之熄滅。
居然還是只冰系狐妖。
正當狐貍精準備再次向李云霄攻過來的時候,突然狐軀一震,抬頭向房梁望去。
此時房梁上,正坐著一位黃衫少女。
那少女約摸有十六七歲,模樣清秀可愛,雙目如水,笑靨甜美,兩腳搖蕩,手中正撥著紅色的糖果紙。
只見她把糖果放進紅潤的小嘴中,含了一下,滿足地晃了晃小腦袋。
最讓李云霄奇怪的是,她的背上,負著一把與其嬌小的身子極不協調的黑色巨劍。
狐貍精望著她,感覺到一絲不安,不禁向后退了兩步:“你是什么人?”
黃衫少女不以為意地道:“我嘛,天一宗蘇千羽。”
“天一宗!”
狐貍精感覺到后背一陣冰涼,心里暗道:今日真是背到家,又是鎮妖司,又是天一宗,而且眼前這個天一宗的,似乎比鎮妖司的人還可怕。
蘇千羽瞧了李云霄一眼,笑靨甜美地問道:“小俊哥,吃不吃糖果?越州糖鋪的哦。”
“啊?”
不等李云霄答應,蘇千羽已經丟了一顆糖果下來。
李云霄接在手里,感覺到這糖果還有點溫熱,但大敵當前,他沒有心思吃。
狐貍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也太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就你一個黃毛丫頭,修為能有多高,我可有一百多年的道行。”
蘇千羽伸出手指,數了一數:“一百多歲,那你也比我老太多了吧。”
狐貍精平日都以美貌誘惑人,聽到的都是各種溢美之詞,此時聽蘇千羽這樣直白的嘲諷,心靈受到了暴擊。
“我活了這么久,還從未見過你這么囂張的人。我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狐貍精一聲狐鳴,身子彈起,向蘇千羽撲了上去。
而蘇千羽也同時從房梁越下,小手急速握緊背上的巨劍。
“讓你嘗嘗我的大寶劍!”
李云霄全身一震。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嗤——”地一聲,一妖一人擦肩而過。
狐貍精的利爪李云霄方才已經見識過了,鋒利如刀,連酒壇都可以撕碎。
而蘇千羽身子嬌小,能不能提起那把大寶劍都難說。
誰料,眼看狐貍精的利爪要抓到蘇千羽時,她一低頭,將將閃了過去,那利爪從她頭頂猝然擦過,有驚無險。
而同時,她猛地揮出大寶劍,直接砍在狐貍精的腰部。
“斬!”
狐貍精一聲低吟,轉瞬間成了兩段,倒在地上,登時斃命,尸首也化作一只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