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樓外樓中,一片幽靜,只有一個婢女侍立一旁,她偷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齊大臨,齊大臨身為家主,平日里事務繁忙,從未停歇,今天卻獨自一人坐在樓外樓大廳中呆了整整一天了,平日里齊大臨身為家主,從來都是平靜從容,氣度雍容,只是今日卻顯得魂不守舍。
“時間啊……”若是仔細聽聞,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點只言片語,只是語音模糊,小雪也聽不清晰。
“怎么會,五十死士,人人披甲,更有白馬賊里應外合,總該能斬了此子吧?”齊大臨低聲呢喃著,心中比表面上還要洶涌澎湃,只是這個時間了,為何還未有任何消息匯報,自己派出去的管家齊二也久久未歸,讓他心中隱隱有所不安。
“來人!”他猛地捏碎手中玉圭,豁然起身呵道。
“家主!”一名黑衣甲士應聲道,此人正是自己心腹死士,此刻齊二不在,只能找此子為自己做事。
“你速速將齊昊那侍女擒拿過來,無論誰攔路,統統格殺勿論!”他瞇著雙眼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寒意。
那甲士面露猶疑,他自然知道齊昊如今已經今非昔比,不僅僅是武童生,甚至連大長老也極為庇護對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人人可欺的措大了,甚至因著齊昊的光芒,使得對方那侍女小月如今也水漲船高,在族中也鮮少有人去尋釁,如今讓自己將這侍女擒來,頓時有些不解。
“你想抗命?”齊大臨雙眼兇光畢露,神態中甚至有一絲絲癲狂,“立刻給我帶過來!我許你帶一隊甲士前往那宅子里拿人!”
喏!
那甲士只能應命。
“另外你去將這錦盒交給樊噲,什么都不必說,直接給他,讓他收下即可。”說罷,他一咬牙,將手中的錦盒遞給那甲士。
那甲士微怔,旋即低聲禱告:“家主,您為何不親自去?屆時大長老若是親自出來阻攔,標下這一隊人馬只怕……”
“所以我在坐鎮中樞,他不敢動你!我堂堂族長至尊,動一個侍女竟然還要親手去拿人?”齊大臨突然斂了怒容,嘴角露出微笑,只是這微笑中含著的煞氣讓這甲士不由心頭一顫。
堂堂族長之尊,竟然親自去拿一個侄兒的侍女,不僅僅是掉價,甚至可能會讓族中眾人非議自己適不適合當族長,連拿下一個侍女都使喚不動,面子倒是其次,日后自己的話還有誰能聽信?這是原則問題,涉及威嚴及權柄,縱然是他也要恪守。
是!
甲士頓時額頭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多言,直接退下。
做完這一切,齊大臨還猶自覺得心頭亂跳,不過他畢竟修為高深,胸有城府,面上依然平靜,突的外面吹來一股大風,清爽宜人,只是齊大臨卻感到心頭不祥感愈發強烈,眉眼亂跳,這風反吹得自己心頭躁動,煩躁不安。
“老爺!不好了!”
“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突然,剛剛退下那甲士面色慌張的奔了進來,齊大臨只覺得見到對方的面孔就煩悶,當下冷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