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六月,天空中烏云密布,一場暴雨正在醞釀之中。
張國安坐在辦公室正埋頭看文件。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辦公室內的沉默,他放下手中的筆拿起電話。
“我?......什么時候出發?”
“好,我明白了,好,我盡最大能力完成任務。”
“好,好,家里人都很支持我的工作,好,再見。”
簡短的幾句話說完后放下電話機,張國安自己都不知道當他聽到“獨水鄉”這三個字的時候眉頭就已經緊緊的皺在一起。
晚上下班回到家中,張國安的妻子牛秀鳳已經做好了飯菜。
“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想事情想的晚了一點,咱先吃飯,吃完飯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他是一個從來不喜歡在飯前就說事情的人,害怕影響彼此的食欲。
“是不是又要把你調到外地去工作?”結婚這幾十年來每次張國安一說這樣的話就是有任務,而且永遠都是被調到外地工作的任務,所以這次相比也是如此。
張國安拿著窩頭啃了一口:“先吃飯,吃完飯再談。”
晚飯過后兩個人面對面坐下來,張國安端起陶瓷茶缸漱漱口“咕嚕嚕,咕嚕嚕”聽著水在口中來回滾動發出陣陣聲響。
“說吧,這次要把你調到什么地方工作?”牛秀鳳主動提出疑問。
張國安楞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次去的地方不算太遠,距離咱們家也就四十里路。”
“四十里?我還以為跟之前一樣讓你去天津北京哩,四十里不還是在咱南宮嘛。”
“雖然在南宮我也不能天天回家,現在孩子們也都成家有自己的家庭了,你也能輕松一點。”對于自己沒有太多的去照顧家人和孩子張國安內心一直有愧疚,這次好不容易可以每天回家的時候又要離開。
牛秀鳳聽完頓時瞪大眼睛:“你不就是在南宮嘛,怎么還能不回家哩?你去哪?”
“獨水。”
“獨水?”
牛秀鳳驚呼一聲,她對這個地方的了解全都來源于唯一的女婿,因為他就是獨水人。
“叫你上哪兒去干什么?”
“黨高官。”
“今兒給你說的?”
“恩,今天下午給我說的。”
“什么時候去?”
“明天任命文件一下來我就要過去,你幫我收拾點衣服和洗漱用品吧,我明天隨時可能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