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安言簡意賅的說了說今天自己去銀行H縣政府以及鉆井公司問題,大家聽完并沒有太多的表情,甚至從他們的臉上仿佛還看到了“這很正常”的意思。
其中一位工作人員苦笑著嘀咕兩句:“哎,還以為會有好消息,結果還不是一樣......”
“你瞎嘀咕什么玩意。”王慶喜低聲呵斥一句,“張書記你別聽他在這來瞎咧咧,這件事肯定不會很容易,不過咱們只要努力過問心無愧就行,你說是不是?”
啪!
張國安用力的拍下桌子,房間內所有人全都被嚇一跳。
只見他拍案而起,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正前方的黨旗:“在座的各位,我張國安今天把話放在這,以黨旗為證如果我要是不能夠解決老百姓吃水的問題那我直接回家種地。”說完拿著公文包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咣!
片刻之后便聽到了宿舍房門的撞擊聲。
王慶喜他們幾人相互對視一眼。
“鄉長咱們這張書記......”
“你在胡咧咧一個我看看?”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說打井這件事咱們換過很多辦法了吧,之前的書記不也跑銀行,跑政府,跑鉆井公司最后還不是沒有搞好?難不成......”
“沒完了是不是?”王慶喜已經處于憤怒的邊緣,說話的工作人員見狀急忙擺擺手閉上嘴巴,“我不說了,不說了,現在沒別的事情了吧?我先走啦。”說完一溜煙的跑出鄉政府。
“我感覺張書記把話說的太滿了,雖然我們都知道他很努力在去做這件事,鄉長我建議有時間你還是好好的跟他談一談吧,別到時候大話說出去事情辦不成讓老百姓戳脊梁骨。”
幾個人相繼離開了鄉政府,王慶喜站在門口看著一直亮著燈的張國安宿舍,他知道此時此刻張國安比任何人都難受,思來想去還是勇敢的敲響了他宿舍房門。
咚咚咚!咚咚咚!
正趴在桌子上書寫的張國安被敲響們驚嚇一跳。
抬起頭帶著一絲埋怨之氣問道:“誰啊?”
“張書記是我王慶喜,你睡了沒?”
他放下手中的筆合上本子走過去打開房門,兩個人一個在房間內一個在房間外相互對視著:“還有什么事情嗎?”張國安開口問道。
王慶喜用手撓撓頭,答道:“其實......其實也沒啥別的事,我就是想來跟你聊聊,你要是不方便的話那咱就改天,改天聊。”
張國安看他壓根就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向后倒退一步,讓開了房門,隨后做出了請的手勢。
“張書記我也不藏著掖著,也不拐彎抹角,我就想知道一個實話對于咱們獨水鄉打井這件事你感覺有幾成的把握?”王慶喜坐在來后開門見山提出心中的疑惑。
張國安搖搖頭:“我不能說,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只要不停的奔著這個方向走就會成功。”簡單的給出了答復。
“哎,怎么說呢,我想的是如果咱們暫時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我說的是暫時啊,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改善一下其他的情況。”
“比如呢?”
“比如......”
王慶喜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道要回答些什么。
張國安看他皺起的眉頭就猜到了結局。
“王鄉長你比我更清楚獨水鄉的老百姓最需要的是什么,我還是那句話吃水問題是當前最最最需要解決的問題,如果這件事我們都解決不了還改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