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安乘車于中午時分回到了獨水鄉政府。
車子停下來王慶喜正好跟兩個陌生的男人從房間說著話走出來,一抬頭看到張國安:“張書記你回來啦。”大聲問道。
“恩。”
“這就是我們張書記。”王慶喜對身邊的兩個男子做出介紹,“張書記這兩位同志是咱們縣鉆井公司的,他們今天先來確定井位和一些事情,明天一大早機器就會送過來。”
張國安聽完急忙迎上去跟他們依次握手:“辛苦了,辛苦了。”
“張書記我們不辛苦,360米的深水井半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完成,現在你們就可以著手準備修建水塔了。”
“好,好,我們馬上安排。”張國安明知道目前根本解決不了這件事,但還是裝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本來王慶喜還在為這件事擔心,聽張國安這么一說頓時間就跟著附和:“同志水塔的事情你們放心。”
簡單的幾句溝通之后王慶喜找了個人送他們兩個人去確定的井位,然后就被張國安叫到了辦公室。
面對面坐下來,張國安把公文包扔在了桌子上面。
“張書記這次是不是很順利?”王慶喜一臉笑容的詢問道。
張國安無奈的搖搖頭:“剛開始很順利,可惜到了趙洪那邊......”話并沒有說的太清楚。王慶喜聽到這里的時候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臉部的表情也變得尤為嚴肅,看樣子他好像對這個結果很驚訝。
“呵呵,看來他們還是沒有忘記那件事。”冷笑一聲嘀咕道。
“王鄉長我能了解一下嗎?”張國安試探性的問道。
王慶喜抬頭看了他一眼,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包老許昌牌香煙。
刺啦!
滑動火柴點燃香煙,用兩個已經被煙熏的有些泛黃手指夾著送到嘴里。
呼!
吸上一口,吐出層層煙霧。
“張書記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我也不是不能說。”一邊說一邊在腦海中回憶當時的那件事,“當時我還不是鄉長,只是一大隊的副大隊長,趙洪的母親去世需要挖墳地,正趕上他們家的祖墳就在我們家的地里。”
“如果當時地里沒有莊稼怎么好說,可偏趕上當時馬上就到收成日子,所以我就說先埋在別的地方,等我們把莊稼收了之后在遷過來,哎,結果......”王慶喜又抽了一口煙。
“就因為這個我們兩家算是徹底的成了“仇人”,非說我是故意找事讓他們在娘家人面前難堪,就因為這個我也算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笑話。”王慶喜的臉上寫滿了委屈。
張國安也算是聽明白了,現在獨水鄉的莊稼收成都不怎么樣更別說在十幾年前了,估計能收點糧食就算燒高香,不過這件事還真不好說。當時農村有個說法“遷墳遷墳,十遷九敗,遷墳遷墳,一遷就完”。
微微點下頭:“好啦,這件事就讓他過去吧,實在不行等會兒我再去縣城里看看從哪里借到四萬塊錢,打井這件事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必須完成它。”張國安輕輕的拍打兩下他的肩膀說道。
王慶喜聽完之后抿著嘴用力點下頭。
兩個人談完這件事進入到另外一個話題,王慶喜十分詳細匯報出安排打井工人們的吃住問題,并且保證了大家在打井期間能吃到干凈水。
張國安對于他的安排非常滿意:“好,你辦事我放心,那咱們現在過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