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秀鳳對于張國安的回答做出兩聲冷笑。
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工作狂”,這次回來嘴上說的是衣服臭了,八成是因為去縣城辦事沒回去順便來家里看看。
果不其然過來還沒有半個小時就發現張國安又坐在了那張椅子上低頭書寫著什么:“你打算什么時候過去看看咱閨女?她馬上就要到預產期了。”牛秀鳳坐在他對面開口問道。
張國安聽完放下手中的筆,皺下眉頭:“我最近事情有點多,等會兒我弄完這些材料之后過去看看。”回答道。
“過會兒?我看你還是別過一會兒了,現在就去吧,你這過會兒還不一定要到什么時候。”
“現在不行,現在我要趕快寫完,明天還要去農業局。”張國安想都沒想就做出拒絕。
牛秀鳳小聲嘀咕他兩句,站起身來走出房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晚上九點多,張國安在寫完最后一個字之后合上本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伸個懶腰。肚子里咕嚕嚕的叫聲在提醒著他需要吃完飯。
“秀鳳,秀鳳?”走出房門站在院子里喊兩聲。
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這么晚她去哪了?”很是費解的嘀咕道。
吱!
就在這個時候牛秀鳳正好推開門走回來,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院子內的張國安。
“秀鳳.....”張國安迎上去喊了一句,牛秀鳳冷哼一聲再送他一個白眼之后頭也不回的從他身旁走過去,“哎,秀鳳你這是干嘛呀?”
咣!
話音落下,身后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張國安無奈的嘆口氣,想必是因為自己沒有過去看閨女在跟我生悶氣吧。
回到房間看了一眼時間:“秀鳳我現在過去他們睡了嗎?”
“你說呢?這都幾點了,我就說你肯定是忙起來就沒有個頭,還等一會兒,我就知道你這等一會兒就等于不打算去,人家閨女懷孕了都天天跟前伺候著,生怕有個什么閃失,你可倒好從頭到尾一個面不露。”
壓抑在心中的怒火開始慢慢燃燒,對于張國安的埋怨也不斷奔涌而出。
張國安心里很清楚自己選擇了把時間交給工作就意味著要對家人有虧欠,看到牛秀鳳生氣他沒有做出任何反駁,而是安靜的坐在那里接受她的埋怨。
“我也不知道你這到底是有多忙,忙的比縣長還要忙?”
牛秀鳳說了半天發現張國安一個字都不回答,瞬間就失去了在繼續說下去的動力,扭頭看向他質問道:“說話啊?干嘛不說話。”
“我這不是再聽你訓話嘛。”張國安半開著玩笑回答道。
“呵呵,我可不敢訓你。”
“秀鳳我知道我對家庭做的很少,我虧欠這個家里很多很多,可是當初我就說過既然黨和政府把這項工作交給我,就說明信任我,我絕對不能做出對不起黨和人民的事情。”
“現在獨水那邊的第一口井都已經打好了,雖然不能覆蓋所有村莊但最起碼一部分老百姓已經開始吃井水,目前我正在弄改善土質的事情,所以還需要忙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