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BOSS的偉大,自然也認清了自己的渺小,而這樣渺小的自己,居然恬不知恥的問出了‘我們能為您做什么?’這樣的話來。
基安蒂,你的能力是如此的弱小,哪里有資格為BOSS提供幫助?
和科恩把話都憋在心里的靦腆性格不同,基安蒂總是想到什么說什么,性格爽快的不像是一個狙擊手。
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后,她立刻就道歉了:“對不起,BOSS。我太狂妄自大了,完全沒有認清自己有多么渺小。”
糟了,好像用力過度,把人打擊過頭了。烏丸酒良心中暗叫不好。
他的本意只是想用一個大家的面子上都過得去的方法,來拒絕這兩位搖滾樂手的求職。
如果把一個正在不斷拼搏的追夢人給打擊到自閉,直接回老家結婚去,盡管他不會感到內疚,但這樣未免太可惜了。
“請不要這么說。”烏丸酒良立刻安慰道:“其實你們兩個做的也很不錯。”
果然,女客人立刻激動了起來:“BOSS,您之前知道我們嗎?”
基安蒂真的很高興,也許她和科恩之前為組織立下的汗馬功勞,在這次見面之前就已經傳入了BOSS的耳中。
她應該是在問,我以前有沒有聽過她們演奏的作品。烏丸酒良解讀道,大概她們也自費發行過唱片,或者登上過電視臺或廣播電臺吧。
如果這個時候點頭承認的話,她大概會很高興吧。
可是烏丸酒良不想撒謊,如果被追問‘您最喜歡哪一首,您對XXX這首怎么看’這樣的問題,豈不是直接穿幫。
而且烏丸酒良還很怕對方又提出‘給您留個簽名作為酒錢如何’的提案然后白嫖而去,和酒吧的營業額相比世界上多一個失去夢想的人一點也不重要。
所以回到了吧臺的烏丸酒良選擇了實話實說:“很遺憾,我此前并沒有聽說過你們的名字。”
“但是。”烏丸酒良又說道:“你們的成績不就寫在這里嗎?”
說著,烏丸酒良突然出手,抓住了女客人的手,將她的掌心向上打開,指向了她的指尖。
也就是基安蒂的那塊,在蹲守狙擊目標時摩擦扳機護圈留下的繭子。
“這是你們做出的努力和時間一起為你們寫下的成績單,不是嗎?”烏丸酒良直視著她們的眼睛灌著心靈雞湯:“雖然現在我還沒有見識到你們的水平,但我很期待有一天,我能從他人的口中聽到你們的名字,那個時候你們一定做出了令我刮目相看的成績來。”
也因為他完全沒有低頭,所以并沒有察覺到基安蒂的手上奇怪的地方。
基安蒂指尖的繭子,可只有一根食指上有;而不是像吉他手的繭子那樣分布在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根手指的指尖。
看來她真的是托尼艾奧米的鐵粉,烏丸酒良又明白了。
上述那位搖滾歌手的右手在青年時受了傷,中指與無名指缺少了指尖,演奏時在這兩根手指上套了指套來按弦。
這位女客人顯然為了致敬這位偶像,在演奏在中指和無名指上戴了保護套,而食指沒有,所以只有食指有繭子。
烏丸酒良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有當偵探的潛質。
如果酒吧倒閉了的話,不如去當個偵探?
基安蒂不知道BOSS的心理活動,她又一次被BOSS的雞湯感動的稀里嘩啦,然后激動的說道:“我明白了,請容我向您告辭,我已經迫不及待的大展手腳了!科恩,我們走。”
“嗯。”烏丸酒良點點頭:“Chianti一杯,2200日元。Korn一杯,1500日元。”
他微笑的看著這兩個不給錢就想跑的樂手:“你們是一起付還是各自支付?”
……
開業的第八天,烏丸酒良的小酒吧,掙到了第一筆營業額3700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