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耳邊低聲問道:“這只是我的猜測,您該不會在辦理保險的時候,對他說了‘雖然失去了孩子,但請用這筆錢開啟新的生活。’這樣的話吧?”
小川醫生拉扯著自己的頭發,對那個時候自己的行為非常的后悔:“我只是想要安慰他啊!”
“看來當時的醫生在言辭上出現了一些小失誤。”烏丸酒良做出了總結:“這位荻野先生似乎是計劃著,在愛子第三年忌日的時候,將同樣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啊。”
“勇太!”小川醫生急切的站了起來,他現在就要回家確認兒子的安全。
“別急。”烏丸酒良的話語將他釘在了原地:“對方等到下個月的今天才會動手,在此之前你的兒子非常的安全——而且你的酒還沒有喝。”
冰涼的水割放在那里,杯壁上的冰霜反而更厚了一層。
這位醫生可比那群白嫖怪聰明多了,對烏丸酒良的話一點就透,立刻拿出錢包,將一張福澤諭吉拍在吧臺上,推到了烏丸酒良面前。
“客人,請問您有零錢嗎?”烏丸酒良反而有些為難,目前為止,酒吧的營業額只有3700,而客人點的水割是5000一杯,烏丸酒良需要再找他5000。
找不開。
“多出的部分,就當做是咨詢費吧!”小川醫生非常的急切,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
甚至連口酒都不打算喝。
“都說了我并不是偵探,怎么會收咨詢費呢……”烏丸酒良看著桌上的福澤諭吉反而皺了下眉,搖了搖頭說道:“罷了,就當做是小費吧。”
“不過你先等一下,你這么著急,該不會是想要報警吧?”
已經付了錢的客人想走,烏丸酒良當然不該攔著他,但看在小費的份上,烏丸酒良決定和他多說幾句。
“我想要回家一下確認我兒子現在依然安全。但是……”小川醫生奇怪的看著他:“……難道我不該報警嗎?”
烏丸酒良認真的搖了搖頭:“醫生,這可是‘最壞’的一條路啊,也就是——絕路。”
“什么……意思?”小川醫生傻住了。
“來,坐下,喝口酒平靜一下情緒。”烏丸酒良的聲音帶有不可置疑的語氣,小川醫生乖乖坐下,拿起了冰涼的酒杯。
因為他在激動下體溫上升,酒杯感覺比之前更涼了,但此時他無暇再顧及這些,一口氣咽了一大口烏丸酒良辛苦調制的水割,眼巴巴的看著烏丸酒良。
“如果不放心的話,先用手機給自己的老婆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兒子的安全。”
關心則亂,小川醫生忘了有電話這種方便的東西,立刻掏出了手機撥打家里的電話。
正巧在他打電話的時候,今晚的第二個客人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