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酒良遲疑的看著隨后走進來的女性。
陌生的臉,中年模樣,半張臉都是妖異的刺青,看起來就不是好人,像是黑社會打手的同行。
但是對方進門就說:好久不見,顯然是自己失憶之前就認識的人,就像那位白嫖怪一樣……咦,白嫖怪?
想起那位白嫖怪,烏丸酒良才注意到,眼前臉上有刺青的女人,身上有一種特別的親近感,就好像有著血脈相連的聯系一般,和那位白嫖怪給他的感覺一模一樣。
說起來,那位白嫖怪上次來時說要離開兩個月時間,當時應該是七月二日,今天是八月二十七日,差一周就是兩個月了。
這樣一來,烏丸酒良就明白了過來:“哦,是你啊。怎么搞成這副樣子?”
BOSS能夠認出自己對于貝爾摩德來說理所當然,從烏蓮瞳的臉上收回目光,她隨手扯掉了臉上的易容:“畢竟人家也是個公眾人物嘛,在外面被人認出來還是比較麻煩的。”
幾個菜啊喝成這樣,這才剛進酒吧就醉了?烏丸酒良心里暗笑,拍個AnimalVideo還把自己當成大明星了。
貝爾摩德扯掉人皮面具的一幕,烏丸酒良看了絲毫未感到驚訝,但是落在烏蓮瞳的眼里,則把她嚇了一跳,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這一聲驚呼,讓原本從進了酒吧開始視線一直放在BOSS臉上的查莉,終于注意到了BOSS身邊居然還有一個小姑娘。
有情敵!不對,這也太小了。
不過……她看起來怎么好像有點眼熟?查莉狐疑的打量著烏蓮瞳。
同時,烏蓮瞳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之前從側面看著這位客人調戲BOSS的時候還沒有感覺,當客人轉過來與她面對面時,看到對方的正臉后,烏蓮瞳突然產生了心慌的情緒。
害怕、恐慌、膽怯、想要轉身逃跑,就像那晚聽到了‘安眠藥’這個詞之后一樣……
她是誰?我認識她嗎?為什么我很怕她?最關鍵的是……她認識我嗎?
“喂,你叫什么名字?”查莉直接湊上去向烏蓮瞳問道。
別說她覺得烏蓮瞳看起來很面熟,就是不面熟,光是她身處BOSS身邊這一點,就足以讓查莉提高警惕了,哪怕她看起來還年幼,但架不住BOSS青春永駐啊!
而且她還和BOSS穿了情侶裝!嗯,這是調酒師的制服?四舍五入一下那也是情侶裝!
隨著查莉的距離拉近,烏蓮瞳的恐懼愈加嚴重,她的腿隱隱有些發軟。
“晚上好,兩位客人。”腿在打顫,臉色也很僵硬,但烏蓮瞳強撐著,用平和的語氣說道:“我叫烏蓮瞳,是BOSS的遠房侄女,從鳥取縣來東京上學。”
“BOSS的侄女?”查莉驚訝的同時又放下心了,笑嘻嘻的湊上去,右手跨過吧臺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我罩著你了,被人欺負了就報我的名字!”
BOSS的侄女以后就是她的侄女了,當然要提前和侄女搞好關系。
至于BOSS的人用不用她來罩,完全不在查莉的思考范圍內。
而烏蓮瞳看起來很面熟的問題,也被查莉一同忽視了。
這能叫面熟嗎?這叫面善!說明我們一見面就非常有眼緣!
而另外一位客人……
侄女?貝爾摩德露出古怪的笑意,什么時候我多出一個姨外婆了?
不過要說起來,烏丸家其實也有一些支脈存在,而且鳥取縣也確實是BOSS的家鄉。
烏蓮這個姓氏,聽起來也很符合烏丸家支脈演化出來的姓氏,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孩子是BOSS從支脈抽調來的遠親啊,那就說得通了,我覺得她面熟也許是因為她和我小時候見過的某個長輩的容貌比較相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