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柯南身后背著的登山包里拿出了一根甩棍,當做手杖使用撥開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酒架上的霉菌。
里面還真有一瓶瓶紅酒,隱約可以在瓶口處看到里面晃動的液面。
液面的位置很高,就說明橡木塞的密封性很好,這瓶酒在三四十年的時光里揮發并不嚴重,通常來說質量也不會下降太多。
洋酒所謂的年限呢,是指發酵結束后和裝入瓶子之前,在橡木桶里‘陳年’的時長,而裝進瓶子里之后,酒的品質只會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進行改變。
因此,雖然在這里沉睡了三四十年,但這里的酒只要密封性好,大部分都依然可以飲用。
“豁,拉圖城堡。”酒瓶上的標簽依然可以看到城堡的圖案:“而且還是61年的!”
這可是波爾多地區的歷史上一個超棒的年份,該年份出產的波爾多葡萄酒口感深邃而濃郁,口感美妙而神奇。經過小半個世紀的洗禮,它們中最出色的一些現在還處于巔峰時期,價格可比所謂的82拉菲貴多了。
當然,這間塵封三四十年的酒窖里,也不可能找到82拉菲。
烏丸酒良面色凝重的看了看眼前的酒窖,不知道這里的主人是什么習慣,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把珍貴的酒放在最里面,次級的酒才放在靠近門口的地方。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登山包和幫他背著包的柯南,闖入寶山的驚喜頓時激起了他的貪婪,想要找幾瓶珍品裝進包中。但柯南就在這里看著,他又不能這么做。
將甩棍靠在墻邊,烏丸酒良脫下了他的寶貝大衣,折疊一下放到了柯南的手里,讓柯南幫他抱著。
而他又從登山包里掏出一對白手套,挽起了袖子。
“柯南,把你的手表借我一下,然后你們兩個站在門口等我。”烏丸酒良看著身后的酒窖就好像朝圣一般:“我得把這里清理一下。”
柯南聽話的點點頭,身前抱著烏丸酒良的大衣,身后背著烏丸酒良的登山包,交出手表后轉身離開的步伐有些搖擺。
尤其是那個夸張的登山包,幾乎和柯南的身高差不多高。柯南問過里面是什么東西,烏丸酒良只是說都是會用得到的東西。
除了一開始發現的拉圖城堡以外,烏丸酒良每隔幾個酒架就挑了一瓶密封完好的酒清理干凈,除了紅酒以外,還發現了一些金酒、伏特加、白蘭地。
當然,也不乏一些橡木塞或是質量不好,或是被細菌侵蛀,導致瓶中酒只剩下了已經變質的半瓶,烏丸酒良在酒窖外就聞到的酒香味,就與這樣的酒有關。
更離譜的,烏丸酒良還發現了一瓶標簽上寫著1788年的紅酒,酒莊地址也在波爾多,但名字并不在現在的的波爾多酒莊名單上。
直到走到酒窖的深處,烏丸酒良又發現了一瓶奇妙的酒。
與分列兩側的酒架不同,酒窖的深處擺了一張小桌子。
小桌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個小酒瓶,不是紅酒或其他洋酒用的玻璃瓶,而好像是日本清酒常用的白陶瓶。
白陶瓶光潔如新,上面繪著海浪與珊瑚的圖案,清晰可見。
這可不是正常的事情,因為這間酒窖里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層霉菌,但這個白陶瓶卻不染纖塵,就好像是剛剛某個人放進來的,而非在這里等待了幾十年時光。
烏丸酒良看向了陶瓶下面的桌面,發現桌面上以陶瓶為圓心,半徑十厘米的范圍內絲毫不見霉菌,形成了一個整齊的圓圈。
瓶子里面裝的是抗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