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上先生的同伙?”烏丸酒良重復了一遍。
“這只是我的懷疑而已。”千間降代說道:“身為同伙,你就能知道他的計劃,又有足夠的時間篡改大上祝善的錄音和手法,將原本的死者轉移到他的身上。”
“然后你還可以故意識破錄音機,借此降低自己的嫌疑。”
烏丸酒良的表情更加古怪:“這也太離譜了——大上先生可分明不認識我,對我的名字產生了過激的反應,這才導致了他的中毒死亡。我們怎么可能是同伙呢?”
“而且退一步講,身為烏丸家后人的我,為什么要先與他合作破壞自己的祖宅,又突然將大上先生殺了?”烏丸酒良繼續說道:“我的動機也是一個大問題啊?”
“關于前一點,也許當時也是你們故意演出來的戲,為了營造誰也不認識誰的氛圍。只不過大上先生被你反利用了。”千間降代的話好像沒什么底氣:“而后一點,也許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守護祖宅與寶藏的想法!”
“身為烏丸蓮耶的后人,也許你也想要獲得這筆寶藏。因此你為了獲得暗號的答案而與大上祝善合作,在大上祝善的陷阱已經完成,我們這些偵探一個個上鉤的時候,殺了大上祝善來獨吞寶藏。”
“越來越離譜了女士。”烏丸酒良嘆了口氣:“毛利先生能為我作證,一開始我都是從毛利先生那里才知道怪盜基德想在我的老家開派對的。”
“我識破那是錄音機也是很簡單的理由,如果是真正的怪盜基德在那里說話的話,他應該說八位偵探而不是六位偵探。”
千間降代看著烏丸酒良,突然笑呵呵的說道:“只不過是一些猜測而已,所謂偵探不就是一個不斷懷疑的職業嗎?你也是鼎鼎大名的調酒師偵探,作為一個紳士能夠理解我這個老太婆吧?”
“而且想要證明你沒有想要獲得寶藏的想法也很簡單,如果烏丸先生你能夠直接解答暗號的話,就說明你根本不需要和大上祝善來合作或者邀請我們過來,不是嗎?”
哦?這是狐貍尾巴露出來了一點嗎?烏丸酒良瞇著眼睛看了千間降代幾分鐘:“女士您的話令我振聾發聵呢,‘偵探不就是不斷懷疑的職業嗎’……那么請允許我懷疑你一下。”
“該不會您懷疑我是兇手而說上了這么一串長篇大論,其目的只不過是剛剛發現我對暗號深有研究,想要我把對暗號所有已知的部分都公布出來吧?”
“那怎么可能呢?”千間降代笑的像只老狐貍:“眾目睽睽之下,即便烏丸先生展示了寶藏的所在,我也不能像怪盜基德一樣全部偷走,將來再回來獲取更是不可能的了。”
沒錯,她并不想要獲得烏丸蓮耶的寶藏,只是單純的希望能夠看一看,她的父親千間恭介犧牲生命所尋找的寶藏究竟是什么東西。
“誰主張誰舉證。”烏丸酒良兩手一擺:“與其讓我證明我能夠解開暗號,還不如由您來證明我是大上先生的同伙。”
“如果您只有一些毫無證據的猜測的話,我倒是也有一個猜測想要與大家分享一下。”烏丸酒良又說道:“大上祝善原本想要殺的人在我們之中另有其人。”
“借著烹飪晚宴的時間,大上祝善在某份中食物中下了毒,但是不可避免的在手上也沾了一些毒藥的殘留。”
“接著在聽到我的名字之后,大上先生過于驚慌,和酒嗆到了之后下意思的捂住了嘴巴,在這個過程中不幸攝入了毒素。”烏丸酒良開始說道:“因此,大上祝善的死亡只能算作自身操作不當而導致的意外發生。”
就比如一個人想要在一杯水里下毒,把藥粉倒進去之后發現化不開,便伸出手指攪拌了一番,等到毒藥全部融化之后,他還下意識的吮吸濕漉漉的手指——然后第一個毒發身亡。
卻是茂木遙史站出來向烏丸酒良對峙道:“那你如何解釋,那份錄音去說的是大上祝善會死亡而不是別人?”
“就像千間女士一開始說的那樣,也許是大上祝善故意想用這個方法來消除自身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