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勺子?那我的手上現在也沾了氰化鉀?”茂木遙史憨笑一聲:“怎么可能呢——我跟你賭了。”
說完,他從兜里掏出香煙,大大咧咧的從槍田郁美手里拿回打火機點煙,然后抽了一口。
“喂!小心點啊!你洗過手嗎?”槍田郁美擔心的叫道——如果茂木遙史的手指上殘留有毒藥,就有可能沾到香煙濾嘴上,然后在抽煙時中毒死亡。
“我怎么可能……啊,啊啊啊——!”茂木遙史話說到一半,突然痛苦的掐住了脖子,與大上祝善死亡前的樣子一模一樣。
他是雙手緊緊的扣著自己的脖子,這是呼吸苦難的體現,此時恨不得將自己的脖子撕開,打開氣管來呼吸。
“你——!”槍田郁美正慌張的時候,痛苦到了極點的茂木遙史突然脖子一歪,然后痛苦的表情就變成了嬉皮笑臉:“開玩笑的啦,你忘了我除了兩口牛排以外什么都沒有吃嗎?”
“呵……”槍田郁美擔憂的臉色也立刻變成了一副司馬臉:“你覺得你很幽默?”
茂木遙史還沒有回答,宴會廳里突然傳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喂,退后!”茂木遙史轉身面向身后的壁爐,將槍田郁美擋在自己的身后,然后從懷里掏出了一把手槍對著壁爐。
“等一下!你為什么會有手槍?”槍田郁美奇怪的問道。
壁爐里窸窸窣窣的聲音更響了,在茂木遙史全神貫注的警惕中,兩根羽毛飄了下來。
?
羽毛是棕色的,巴掌長,上面還有些黑色的花紋。
“是白馬探的那只鷹吧?”槍田郁美問道。
茂木遙史松了口氣,將槍放下:“那只蠢鳥掉進煙囪里了嗎?”
說完他轉頭去找自己剛剛點的煙,虛驚一場,抽根煙壓壓驚。
在聽到窸窣聲音的第一時間,他就顧不上嘴里的煙,任由它掉在地面上。現在也是從地上撿起了它,毫不在意的叼在嘴里。
事情發展的很快,說不定還能符合三秒定則,只是可惜了華貴的地毯被燒了一個小黑洞。
“你說這槍啊。”茂木遙史才回答槍田郁美之前的問題:“我之前在雨傘桶的桶底發現的,而且是十年前的‘新款’,不知是誰藏在那里的。”
槍田郁美對茂木遙史產生了警惕,但很快又想到其他方面:“那兩根是翎羽吧?翎羽一般很難脫落吧?”
“那鳥該不會是卡在煙囪里了吧?”叼著煙,茂木遙史將頭探進壁爐向上看,想要看看能不能直接在煙道里看到那只鷹。
他發現這個煙囪很奇怪。
向上看去,幾乎等于看到煙道,因為煙囪只是向上延伸了一點,就立刻向左右兩側拐去,而正上方則是普通的被熏黑的磚瓦,就好像其中隱藏了什么一樣。
這是以前的防雨水設計嗎?以茂木遙史在意大利泡妞多年的見聞,從來沒見過這種古怪設計的煙囪。
正想著,從兩側煙囪里,突然一股腦噴出白色的粉末,直接撲在了茂木遙史的臉上。
“咳咳……”他的煙又掉了,連連后退。
“怎么回事?”槍田郁美上前問道:“你還好吧?”